什麼情況?怎麼又磨刀了?

譚清竹默默的聽了一會兒,然後輕手輕腳的起來,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努力去望,可惜今天的月亮不怎麼明亮,譚清竹並沒有望到什麼。

但那熟悉的磨刀聲音,讓譚清竹几乎立刻就確認,一定是石柏川又在磨刀。

磨刀本是件極平常的事,可一旦在夜深人靜時,就有那麼幾分可怕了。

不過轉念想到剛剛鎖進錢箱子裡的銀子,譚清竹的心裡又安定下來,也許石柏川只是在為下次打獵做準備呢?

雖然大白天也可以磨刀,但也許人家就是有三更半夜磨刀的愛好呢?

譚清竹想了想又回到了竹榻上,只是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門被推開了。

石柏川這是磨完刀了嗎?譚清竹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她感覺臉上似乎有什麼輕輕的觸感。

可惜睏意太過強大,譚清竹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譚清竹便將布料拿去給了孃親,譚母看著那布料既歡喜又有些心疼的說道:“怎麼買這麼貴的布料?這得多少銀子啊?”

譚清竹知道阿孃心裡是歡喜的,沒有多說便去忙碌起來了。

吃過飯,她拉著小推車往集市上去的時候又遇見了周澤蘭,大約是因為被石柏川拒絕過,周澤蘭有些日子沒來糾纏譚清竹了。

正這麼想著,卻聽周澤蘭的聲音突然響起,“賣饅頭的,給我兩個饅頭。”

譚清竹停下了小推車,看向不遠處的周澤蘭,周澤蘭已經走了過來,手裡還捏著幾文錢。

真的是買饅頭的!譚清竹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麻利的拿出竹夾子,給她夾了兩個饅頭。

周澤蘭付了錢,卻並不急著走,反而悠悠道:“你真是個傻子,當初要是收了我的錢,現在還用這樣苦哈哈的賣饅頭嗎?”

譚清竹想到石柏川給五十多兩銀子,心中偷偷腹誹,得虧沒收你的銀子,否則現在哪有五十多兩可拿。

周澤蘭見譚清竹不接話,頗覺無趣,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快步往前走去。

不過,這饅頭怎麼好像有點好吃的樣子?

她有些懷疑的又咬了一口,確實好吃,比阿孃蒸的饅頭好吃多了。

等周澤蘭走到集市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將兩個饅頭都吃完了,要知道她出來前可是吃了早飯的。

都怪饅頭太好吃了,都把自己給吃撐了。

譚清竹這天賣完包子就繼續開始尋找店鋪了,加上石柏川給的銀子,她這買店鋪的銀子都已經湊的七七八八了。

倒是找店鋪的事情要更抓緊一點了。

譚清竹一家店鋪一家店鋪的找過去,遇到感覺合適的店鋪,她還會在店鋪門前待一會兒,看一看來往的人多不多,進店的都是哪些人。

這是個耗時間的活,譚清竹也沒打算一天兩天的就幹完,瞅著天色不太早了,就匆匆的回去了。

讓譚清竹沒想到的是,半夜她又醒了,她十分懷疑自己就是被磨刀聲給吵醒的。

這次譚清竹沒有下床去檢視,反而在那輕微的磨刀聲當中,開始盤算起了店鋪的事情。

東想西想了一通,也不知什麼時候磨刀的聲音停下了,譚清竹回過神的時候,是因為聽到了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她慌忙的閉上了眼,心裡還忍不住嘖了一聲,明明奇奇怪怪的是石柏川,自己幹嘛還要擔心被石柏川發現自己醒著呢?

其實不用裝睡的,要是被石柏川發現自己醒著,正好可以問問他,為什麼一定要半夜磨刀,白天不能磨嗎?

譚清竹一直在心裡腹誹著,直到她感覺有涼涼的觸感,落在了臉上,大約是因為清醒著,譚清竹很快分辨出來,石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