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奇點人力資源保安部的一干人馬就齊聚了一個火鍋店。

這當中,混進去了一個法務部的新人,也就是康貝洪。

四米二大車上的幾個保安將他們從那些混混口中得知的訊息告訴了鄭春秋。

“嗯,你們和另一個組得到的訊息是能夠對應上的。”

“另外。”這個小組的組長說道,“法務部的那個小子,手段挺毒的,是個狠人。”

“怎麼回事?”鄭春秋問道,“那個小子看著挺斯文的。”

“是,看著是挺斯文的。他要是不一上來就給人上水刑,我也信了。”

“草!”鄭春秋驚了,“誰讓他動刑的!被舉報咱們就完蛋了!”

“鄭部長你也別激動。雖然他把毛巾跟水都準備好了,不過只是慢慢地倒水。那群混混直接招供了。”

“這也不行!那個光頭我們也查過了,是個慣犯!萬一他報警了呢?”

“他不會報警的。”康貝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鄭春秋身後,“我告訴他,我在政法界多少有些人脈,如果他報警,就讓他看看,巡查信他個古惑仔,還是信我。”

“他能被這威脅?”鄭春秋對此持懷疑態度。

“他信或者不信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對他說,他只要告不倒我,我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如果他不相信我,可以試試。”

一個上來就給人水刑的狠人,說得話會不付諸行動嗎?

光頭這種碰瓷慣的牛二式混混,可不敢賭這個機率。

“你們把那群人怎麼樣了?”

“給他們留了個褲衩,扔了一件從舊衣回收那買來的舊衣服。手機全部收走。”康貝洪說,“那舊衣服很難溯源。手機卡被扔到了農田裡面,手機則被拆散,扔到了不相鄰的十六條路上。”

鄭春秋看著康貝洪,就像是看著一個慣犯一樣。

“別這麼看我,鄭部長。我本科是學法學的,接觸過一些案件的卷宗,從中學到一些東西很正常吧。”康貝洪似乎是在說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你得清楚,我們只是保安,不是什麼犯罪集團。本來這件事就已經很走鋼絲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康貝洪微笑著說。

“最好是這樣。”

“鄭部長,你們行動前,就沒有準備好後路和後果嗎?”

“我們自然有所準備。”鄭春秋說。

“希望你們清楚,老闆無事,就算你們出事,他也會用盡全力幫你們的。”

鄭春秋臉色不太好,他這是被一個新人給教訓了嗎?

鄭春秋語氣僵硬:“這種事不用你教訓我!”

“那是最好的。”康貝洪依舊保持著那種讓人討厭的微笑。

“老闆來了!”一個保安走進來說道。

話音剛落,方奇之和楊恩、林達走了進來。

報信的保安將門關上。

“大家不要拘謹嘛。”方奇之看大家都站著,於是雙手向下壓了壓,先行坐下。

眾人坐下後,方奇之對大家說道:“今天這件事大家做得很好,乾淨利索,沒有拖泥帶水,展現了大家的專業程度。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

“我們不辛苦,為集團保駕護航是我們保安部的職責。”楊恩說道。

方奇之給林達一個眼神,林達會意。

他把一個黑包放到了桌子上。

方奇之從黑包裡面取出了一枚金條。

“這金條是足金的,每個人33.33克。按照600一克算,大概是塊錢。”

說著,方奇之讓林達把這些金條發給了今天行動的每個人手中,包括康貝洪。

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