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破敗教堂之內,月槐坐在最高王座之上,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的旁邊,阡陌有些惴惴不安的坐在一邊,他偷瞄了一眼月槐,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砰!

月槐一拳重重地砸在扶手上,“我不明白!”

“教會同時出動了三位古神,可是最後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彷彿小小的齋戒所,對於我們註定了凶多吉少。”

“想當年,我們古神教會殺白澤,身經百戰,攪動大夏風雲,而如今一役,竟被守夜人打得如同喪家之犬,阡陌,你有什麼話說?”

阡陌感覺自己脖子上直冒冷氣,“月槐大人,事情是這樣子,我們遇上了周平,而且他是和靈媒小隊一起來的。”

“周平?”月槐有些詫異地看著阡陌,“齋戒所是夫子的地盤,周平去那裡幹什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阡陌硬著頭皮說瞎話,他是絕對不敢將實情說出來的。

要是讓月槐大人知道,他和囈語密謀將宋終的行動出賣給守夜人,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月槐將身子往前探了探,“一位人類天花板和特殊小隊同時出現,這種事情可不多見。”

“這個……”阡陌心裡十分緊張,“或許是夫子暫時不在,葉梵讓他們過來幫忙駐守吧。”

“呵呵,這個規格的配置,可不多見。”

見到月槐刨根問底的詢問,阡陌只好轉移話題。

“都這個時間了,宋終怎麼還不過來?”

阡陌的話剛一說完,整座破敗神殿之內便掀起一陣寒風。

懸掛在石柱之上的老舊鈴鐺,被這股寒風吹的叮噹亂響,彷彿在演奏一場毀滅樂章。

荒涼的破敗教堂之外,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眾黑壓壓的人群。

他們身上穿著寬鬆的黑色長袍,面龐被巨大的黑色兜帽完全遮住。

這群人好像鬼魅一樣,踩在地上竟然發不出聲響,更加詭異的是,他們的步調竟然一模一樣。

人群排列雖然混亂,但邁出的步伐居然是一致的。

而這些人的最前面,赫然便是宋終。

阡陌有些奇怪,這些人是哪來的?

齋戒所的囚犯嗎?

可是那群傢伙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反觀月槐,他的臉色陰冷地快要滴下水珠。

月槐的眼睛眯了起來,“宋終,你遲到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出來,今天的宋終有些不太對勁兒。

月槐在宋終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蔑視。

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居然敢蔑視自己?

開什麼玩笑,我堂堂古神教會的創立者,在大夏境內大殺四方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不過想到了那天在滄南,宋終大發神威的畫面,月槐決定先忍一下。

不過很快,宋終的一句話便讓他氣炸了。

“桀桀,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宋終一步便來到了王座前面,他將身子往後一靠,兩條腿搭在了一起。

那些黑袍人站立在教會大廳的中央,一言不發。

“你帶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月槐問道。

“桀桀,別這麼大火氣嘛,這可是我新發展的教徒啊!你看看,素質還可以吧?”宋終眼神玩味地看著月槐。

“哦?這麼多都是?看來你在齋戒所收穫頗豐啊。”月槐點了點頭。

“風險越大,回報越大,我在齋戒所可是差點兒丟了半條命。”宋終的語氣愈發冰冷,“事情的原委,我想阡陌應該很清楚吧?”

宋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