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空曠的破敗教堂內,阡陌破口大罵。

“他宋終算個什麼東西,月槐大人,你看到他那副囂張的德性沒有?還嚷嚷著要成立什麼新古神教會,我看他就是想篡位,想篡位啊!”

月槐坐在王座之上,好像沒聽到阡陌的咆哮。

“月槐大人,他今天敢另立門戶,明天就敢殺上門來,依我看我們得先下手為強,早做打算,趁現在他還沒成氣候,直接幹掉他。”

“萬一等他成長起來,可就麻煩了。”

阡陌滔滔不絕,說了一大通話,希望能讓月槐早點兒下決心。

沉默了許久,月槐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阡陌有些意外,這一刻,他似乎從月槐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老態龍鍾的神態,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不論月槐的外表如何衰老,但是他給人的感覺總是深不可測,而現在,他竟然和公園裡曬太陽的老人有幾分相似。

“你說的不錯,真沒想到,我終日打雁,反被雁琢瞎了眼睛。”

月槐現在的心情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自己當初就應該想到,這種瘋子無論到了哪個組織裡,一定會搞事。

本來想著藉助宋終的搞事能力,給守夜人上一課,沒想到這傢伙搶劫完齋戒所之後,回來給自己也上了一課。

這才帶回來幾天啊,就把古神教會搞分裂了。

雖然宋終帶走的那一波人,基本上都是從齋戒所擄走的囚犯,但是這一股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尤其是那些囚犯的眼神,充滿著對宋終的狂熱,那種狂熱就如同自己對滅世梵天大神的信仰一樣。

這麼一群窮兇極惡的傢伙,都對宋終有著狂熱的信仰的話,將是一股非常棘手的勢力。

就如同阡陌講的那樣,如果現在不除掉宋終,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但是如何除掉宋終,是個問題,難道要自己親自出手嗎?

那是不可能的,萬一那小子還有比肩神明的能力怎麼辦?

比肩神明,比肩神明?

月槐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阡陌,宋終那小子說,要去找囈語剩餘的那些信徒是吧?”

阡陌點了點頭,“是的,但是囈語剩下的那些人,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下,他們剛剛把祭壇從迷霧之外運回來。”

“也就是說,那幾個人都在大夏北方的安塔縣?”月槐問道。

“不錯,不過有一個人不在,就是第九席何林,他已經返回了大夏南方。”

阡陌似乎猜到了月槐想要做什麼,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月槐大人,難道您想開啟祭壇,藉助埃及神明之手,除掉宋終?”

月槐點了點頭。

“這……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我們可是有兩座祭壇。”阡陌說道。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們追求的是一擊斃命,絕對不能留下後患。”月槐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弄死宋終。

“這樣也好,謹慎一些總是好的。”聽到月槐的決心如此之大,阡陌的心裡樂開了花兒,他對宋終的仇恨比月槐還要深一些,巴不得這小子早點兒死。

“但是,月槐大人,要是啟用兩座祭壇的話,我們的準備的祭品似乎不太夠。”阡陌估算了一下,“就算是剩下幾個信徒日夜不停地關注精神力,也只能啟用一座祭壇。”

“那只是常規的祭祀方法,現在時間緊迫,只好請那幾位信徒犧牲一下了。”月槐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憐憫,彷彿那幾位信徒只是一件商品一樣。

“您是說血祭?”阡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子的話,可是會損失很多好手。”

“只要能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