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山的路全部都是用石頭修建,爬起來並不困難。

很難想象,古代的人怎麼就修建這樣的一條路,又用了多少人力物力。

可想想這座山的象徵,那就可以理解了。

這裡是數百里最高的山峰,是兩省的分界線。

在一些時期,這裡的作用就類似於泰山,是土皇帝們“封禪”的地方,向上天祭祀,祈求保佑之所,也是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文治武功。

故此,歷代都會進行一些修建。

可是到了最後一個朝代,改土歸流加緊,皇帝非常敏感,遠沒有以前朝代那麼大度和自信,把山上的房子建築破壞得七七八八。

好死不死的,有個造反的傢伙,路過這裡的時候,為了得到山民的好感,居然也進行了祭祀。

他兵敗之後,這裡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敢來,誰來祭司都被扣上反賊的帽子。

這條殘酷的政策,演變到後面,哪怕唱戲內容有本地古人物都不行,鬧得戲曲班子自能魔改中原故事。

路上,農開烈說道:“其實拜山這種東西那裡說禁止就禁止的,就好像不讓人拜墳一樣的無理。也就那段時間官府看得緊一點,後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太鬧騰就可以。”

“可惜了,當年我看到山上那麼大的地方,只有孤零零幾座廟宇道觀,很是可惜。”林宇點點頭。

眾人走了近一個小時,終於走到山頂,入眼的就是一個石板廣場,上面已經有六七個人等候。

有道士師公,有和尚,還有巫婆,後面是他們的子弟。

這些人的十幾步外,二三十人探頭接耳,竊竊私語,其中幾個衣服還算乾淨亮麗,手裡拿著相機手機拍照,一看就不是村民。

“雲竹道長,別來無恙。”林宇微笑,抱拳行禮。

“匆匆十年,林施主風采更勝往昔,可喜可賀。”老道士打了個道禮。

“慚愧,十年輪迴,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一事無成,倒是讓道長看笑話了。”

“兩手空空的好啊!”老道捋了捋鬍鬚,開懷大笑,“你要是腰纏萬貫,也不用我來迎接,直接坐直升飛機過來就好。”

“嗨!別說直升飛機,我就騎個單車都能摔了一跤,以後還是走路吧!”林宇攤攤手,無奈說道。

“哈哈哈哈哈!那就走路,既丈量了道路,體會了冷暖,還能鍛鍊了身體,一舉兩得。”

“受教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雲竹道長介紹了兩位道友,一個是釋懷和尚,四十多歲的壯和尚,一個是婭啦神婆,六十多歲了。

這兩人是附近兩個教派的代表,這幾年才開始上山。

在三讓的帶領下,林宇一行人一一給了三個教派廟宇上了香,然後將其他人打發走,和雲竹老道去了後山一個亭子。

老道士坐在石條椅子,依靠在欄杆,有些氣喘。

林宇也在對面坐了下來,調侃道:“老道,你這身體不行了啊!”

“我老人家今年60有8,能陪你走那麼久的路已經不錯了。”雲竹道長沒好氣說道。

這裡沒有了外人,老道士也沒有必要再裝,什麼道骨仙風都通通丟一邊。

“都說了讓你在這裡等就是,你自己一定要跟著走完,上上下下的,怪的了誰。”

之前的石頭廣場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祭壇,真正的道觀和廟宇,其實在山頂的小山谷中,中間圍繞著一個水潭,路不算遠,階梯卻不少,真的挺累人。

“我要是不把你看得緊一點,要是被他們兩個截胡了怎麼辦?和尚會騙人,神婆民眾基礎好,我老道可爭不過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認識你早一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