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渠人的彪悍可不是說說而已,擊退了來敵。又經過幾次報復與反報復之後,外地的旅遊公司也害怕了,主動放棄。

再說,林宇在省委工作,晉升一號秘書,那渠大屯也不是沒有靠山的孤兒,鬧大了梁國棟也吃掛落。

天湖旅遊專案就這樣第三次流產,數年時間的反覆拉鋸,大家都身心俱疲,勞民傷財,那渠人也熄滅了靠這個掙錢的想法。

一晃就是三四年,到了如今,機會再次降臨——因為,林宇回來了。

“書記,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要重新啟動天湖專案?”徐榮光眼巴巴看著,等待林宇的回答。

“老徐,鄉親們不怪我沒有出手幫忙嗎?”林宇答非所問,不動聲色道。

“林書記,當年您為了我們的財產連命都不要了,如果能幫忙自然會幫忙,不幫忙也肯定有不幫忙的理由,我們不能貪得無厭。”徐榮光鄭重說道。

老張這時候還是解釋了一句,“當時林書記剛剛去省裡,沒有什麼根基,如履薄冰。陳老書記也是空降省長,在桂溪沒有什麼勢力,林書記要是敢出手幫你們,那不是幫忙,反而害了你們。”

“這些我們都知道,還有人說林書記是待罪之身,應該被槍斃。我們都很擔心,只是有心無力,什麼忙也幫不上。”徐榮光無奈嘆息。

當年他看林宇,不但是看一個領導,也是看一個子侄輩。現在林書記成熟穩重,也位高權重,不再需要他保護了。

林宇說道:“能把專案保留在手中,這已經很難得了,就像魚竿沒有脫手,等時機到了,湖裡的魚都是我們的。”

“那,您是答應重新啟動天湖專案了?”徐榮光激動問道。

“開發是肯定開發,只是怎麼開發和分配,這些都需要你和農縣長他們先談談。”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回去忙你吧!現在是垃圾時間,這位置我幫你佔著,傍晚你再來接班。”

“跟在您身邊,看您怎麼握杆,晚上我也知道怎麼釣,這並不算垃圾時間。”徐榮光笑呵呵道。

“扯淡吧!每個人的手感都不同,你有幾十年養成的手感不用,別到時候學的四不像。”

“那行,我就先回去做飯了,到時候給您送過來。”

“可以。”

……

中午,徐榮光過來送飯,又聊了一會就被林宇打發走了。

林宇翻上田間的一塊兩層樓高的大石頭,眺望四顧,景色都進入眼簾。

這裡是四面環山的盆地,田野和湖水相互環抱,成為一個不是很對稱的太極圖。

右邊小部分是天湖,東面出水的尾巴倒是沒有像太極那麼短細,倒是有點像勺子手柄,所以也有文人稱之為七星湖。

太極圖的左邊“大魚”是田野,再往左就是山腳,那裡有一排排古香古色的房子,——名為那渠大屯。

在本地的話中,“那”就是“田”的意思,“渠”就是“湖”的意思。

“那渠”就是“田湖”,魚米之鄉,但是這二字太土,故而翻譯為“天湖”,也貼合了天仙下凡洗澡的傳說。

能夠有臉以“那”為開頭的村子名字,說明水田不少,不但夠養活自己,還能拿出去換錢的富裕村子,是周圍姑娘嫁人的首選村子。

那渠大屯有很多水田,自古就是附近的“那”中之“那”,村子以團結強勢著稱,是當年林宇“生薑保衛戰”的主力。

現在隆廣村的村長徐榮光就是這個大屯的人,之前在七叔公家裡,和村書記田文傑一起來的那個。

看到這些,林宇的記起了當年更多的事情。

要說七叔公的弄蒿屯為什麼把房子建的古香古色,其實還是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