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江熵有些疑惑,隨後才想起來自己的翻譯頭盔不僅會亂序翻譯別人的話還會亂序翻譯自己的話。

“呃,抱歉,我還不是很會說寒語。”

“你不是寒國人?”

240號有些驚訝,向前走去,隨後又補了一句,

“你聽得懂寒語但是卻不會說寒語?”

“我是華國人,呃,至於你第二個問題,雖然具體情況有些複雜,但大致情況確實是這樣。”

江熵看對方邊和自己說話邊向前走,於是也跟了上去。

“真奇怪。”

240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對著江熵說的。

“話說你之前投票的時候是投的繼續吧。”

沉默了一會,240號又問道。

“嗯,怎麼,你投了中止?”

江熵覺得這個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我也投的繼續。”

240號就像是沒話找話一樣,這種聊天方式讓江熵感覺有些不自在。

“你為什麼會去參加那個遊戲?”

江熵決定主動出擊掌控主動權。

“我覺得你不會說寒語完全可以不說話的,這樣跟你說話真的太累了。”

240號抱怨了一句,隨後才回答,

“還能因為什麼?因為錢唄。”

說實話我不是很信你是因為錢去的。江熵在心裡暗自想到,江熵並沒有從240號的身上感受到那種快被債務壓垮的感覺,反而感覺和自己自己這種剛從監獄裡出來感覺人生一片茫然的人很像。

“那你呢?算了我可不想再和你玩這個無聊的排列組合遊戲了。”

240號先是下意識向江熵發問,隨後又搖頭讓江熵別說,這讓江熵對自己的頭盔大把自己的話翻譯成什麼鬼樣子有些好奇。

“好玩。”

江熵還是回答了240號,而且他發現只要自己一次只說一個詞那就大機率不會被亂序,所以他直接簡明扼要地說出了一個第一場遊戲後剛產生的次要原因。

“嗯?”

240號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

“原因。”

江熵又補充了一個詞。

“你這人真有趣,那麼恐怖的東西給你說得就像是小孩子的遊戲似的。”

240號表情平靜但嘴角卻又在上揚,讓江熵一時間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在笑。

“不過確實挺有趣的。”

還沒等江熵作出回應,240號就同意了江熵的看法。

江熵看了240號一眼,並沒有出聲。

“誒,話說你一個華國人為什麼會來寒國玩這個遊戲啊?來旅遊的嗎?”

240號突然問道。

“我母親嫁到了寒國。”

江熵儘量簡明扼要地說道。

“那你來寒國應該挺久了吧?”

240號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江熵,問道。

“十年。”

江熵說的是口袋給他的身份的經歷。

“十年你都沒學會說寒語?”

240號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也是剛從那裡出來的吧?”

突然,江熵問道。

“啊,嗯、嗯?”

被江熵猝不及防地一問,240號下意識就嗯了一聲,隨後才反應過來。然而還沒等她說話,江熵再次開口。

“你給我的感覺和他們不同,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那種和我相似的迷茫感。”

當然這裡說的迷茫感是指江熵的切身感受而不是444號的感受。

“你是說,你也是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