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一腳踩在趙大通胸口,眼裡沒有絲毫的不耐,平靜而又極具壓迫感。

“其他人在哪裡?”

趙大通只感覺胸口有溫熱的血液不停的往嘴裡湧,卻被踩得死死的根本吐不出來。

“不,我不知道……”

“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

顧瀾想起了老頭威脅趙大通的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語氣篤定的告訴他,“這是你唯一能救你妻子和女兒的機會。”

男人果然停止了哭嚎,像是陷入了某種夢魘般久久難以擺脫。

“她們真的能得救嗎?”

趙大通近乎祈求的看著顧瀾,想到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顧瀾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也不能確定。

趙大通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自顧自的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反抗不了他們,因為我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我的老婆和女兒都被他們關了起來。

他們以此作為威脅要求我跟他們一同打劫,一同取樂。

我如果表現出一丁點的不願意,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會遭受到非人的對待,是我沒用,我只能聽他們的話……”

祁青腳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人在哪裡?”

他可沒興趣聽這些爛到骨子裡的故事。

“別!別殺我!在,在地下室,求你們,救救我老婆和女兒……求求你們……”

祁青一把將人提了起來,順便踹了一腳,冷聲道:“帶路。”

趙大通領著三人一狗來到18幢別墅的車庫大門外,用鑰匙把大門開啟了,卻沒有往車庫裡走。

而是在角落裡掀開了兩個破舊輪胎,常人見了只會當是堆放在車庫裡的廢品,根本不會多看第二眼。

而就是這兩個再普通不過的輪胎下面,有一面幾乎跟地板融為一體的門,裡面是別墅裡隱藏的地下第二層和第三層。

門一拉開,裡面糜爛惡臭的氣味直衝天靈蓋,雲傾歌皺著眉取了兩個口罩戴上。

給祁青和顧瀾也都套了兩層,要不是影響視野她都想戴防毒面具了!

再借助揹包遮掩取出兩把衝鋒槍,丟給祁青一把,往顧瀾手裡也塞了一把,不會用也足夠唬人。

自己則還是抱著那把黑色步槍,懶得換了。

趙大通看見突然冒出來的兩把槍臉色有些不自然,剛剛不是隻有一把槍嗎?為什麼這幾個人會有那麼多的槍?

沒有適合狗子用的口罩,怕它一進去給燻暈了就留它在門外守著報信。

準備就緒,祁青又踢了趙大通一腳,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進入甬道下到了地下二層。

這一層的裝修看上去像是奢華的歌廳,大大小小的包間裡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

極富節奏性的音樂震得人腦袋發昏,裡面似乎還夾雜著女人痛苦的呻吟和男人粗暴的怒吼。

四人的到來沒有引起太多注意,這地方本就混亂喧囂,大多數人都龜縮在包間裡,肆意放縱著自己的慾望。

而那些在走廊上過往穿梭的男人,個個身上都散發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

那是長時間沒有洗漱而積攢的酸臭,混合著刺鼻的酒精味,彷彿是腐爛食物與劣質酒精攪拌在一起的噁心味道。

“喲!通哥今天來這麼早?”

一個滿臉胡茬,牙齒黑黃佈滿牙垢的中年男人挺著啤酒肚,一邊搖搖晃晃的走著,一邊解開褲頭的拉鍊。

路過幾人時褲子已經脫了一半了,露出極度刺激視覺的肥膩屁股蛋子和有著濃密腿毛的大腿。

顧瀾立刻伸手擋住了雲傾歌的眼睛,嫌惡的側過了頭不想看到這麼辣眼睛的畫面。

趙大通後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