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心瞪大眼睛,怒火中燒,但她剋制住了。

今天不能給沈總丟臉。

“rry咯!”

亮片禮服的女人捂著嘴偷笑,沒有絲毫歉意地說:

“我不是故意的,這位小姐,您這身衣服怕是不能再穿了吧?”

“這裡也沒有備用的衣服,看來你只能先離開了。”另一個女人假惺惺附和。

葉雲心緊緊咬住嘴唇,強忍著委屈,她捂著胸口,想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場合。

“還以為是什麼有背景的人,結果是個小跟班罷了。”亮片禮服女人的話仍然刺耳。

“就是,沈家終究會和林家聯姻的,這種無名小卒,天真了。”

背後這些重錘般打在她心上,葉雲心喉嚨發緊。

本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宴會,但為什麼所有人都對她惡語相向?

“誰允許你們這樣對她說話?”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葉雲心心頭一震,轉過頭,沈南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男人神情冷峻,夾雜著怒意,目光如刀鋒掃向那群女人。

剛才冷嘲熱諷的那群女人,瞬間啞口無言,臉色尷尬四散開來。

只有亮片禮服的女人,神色自若,走到沈南州跟前,擠著媚眼,“沈總,您好。我是張氏木業的美娜”

“滾。”一聲慍怒的低吼。

“哎喲,沈總,一個野丫頭而已,至於麼。”張美娜不理解。

“我說”,沈南州神色凌厲,硬邦邦吐出一個字:“滾。”

張美娜被男人的氣場鎮住,只好尷尬轉身,氣急敗壞地走開。

葉雲心捂著胸口,她的禮服早已被紅酒浸溼,薄薄的布料黏在面板上,沁出一陣陣冰涼,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沈南州見身旁瑟瑟發抖的女孩,楚楚可憐又故作堅強。

像只倔強的兔子。

他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女孩削瘦的肩膀上。

男人的外套很寬鬆,將女孩整個罩在裡面,帶著男人清冽氣息的溫熱傳來。沈南州又將兩側往裡收了收,脖子一下全遮蓋住,只露出葉雲心的腦袋。

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頭髮,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最後半搭在女孩的肩上,語氣有些溫柔地問:“還好嗎?”

本來被那群女人奚落的時候,葉雲心都不想著掉眼淚,但這句簡單的安慰,卻讓她心底的委屈徹底爆發,如洪水猛獸。

她一直剋制自己不要在宴會上失態,但此刻雙眼蓄滿了淚水,她一抽鼻子,眼淚啪嗒嗒掉下來,一滴滴落在西裝外套上。

“沈總對不起我根本不屬於這裡”

沈南州心頭一顫,攬過葉雲心的肩,輕輕拍打道:“別怕,有我在。”

他帶著她走出了宴會廳,耳旁的喧囂逐漸遠去。

去停車場的路上,有些微風吹來,葉雲心眨眨眼睛,眼中酸澀的味道才算消散。感覺到剛剛的失態,她悶悶地說:“沈總,今天謝謝你我好像搞砸了。”

“不要自責”沈南州拍拍她的頭,“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

李助早已在停車場等候多時。

兩人默默彎腰進車,都坐在後座。

李助見情況有些微妙,也大氣不敢出,總裁莫不是和他的女人吵架了?

“先送葉小姐回家。”沈南州道。

“是。”

一路上,葉雲心悶悶的,低頭看著自己手。西裝外套散發著淡淡男士香水的味道,混著男人特有的氣息,她心情有些複雜。

旁邊坐的,不過是她的老闆,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僱傭的私人助理。

她們口中的林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