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時,鳳無期滿心糾結、痛苦不堪,努力想要控制那匹受驚的馬匹。他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藏青色騎馬裝,款式陳舊,料子也粗糙不已,與周圍華麗的服飾形成鮮明的對比。領口處的扣子掉了一顆,顯得有些邋遢,彷彿在訴說著他平日裡的落魄與無奈。他的雙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額頭上滿是汗珠,每一顆汗珠都承載著他此刻的緊張與痛苦,與周圍吵鬧的人群形成鮮明的對比。那匹馬似乎受到了更大的驚嚇,突然前蹄高高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陽光灑在馬蹄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彷彿是命運的審判之光。鳳無期毫無防備,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狠狠地甩了出去。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右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落地的瞬間,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骨髓,一陣劇痛從腿部傳來,讓他眼前一黑,幾乎昏厥過去。他的額頭瞬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每一顆汗珠都承載著他此刻的痛苦,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乾燥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彷彿他的痛苦也無人在意。

鳳無期的手臂與粗糙堅硬的地面劇烈摩擦,粗糙的沙石瞬間劃破了他的面板,鮮血瞬間滲了出來,在乾燥的土地上暈染出一小片觸目驚心的紅色,那紅色就像他心中的傷痛,醒目而刺眼,彷彿是他命運的詛咒。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腿部蔓延至全身,他顫抖著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右腿已經摔斷,骨頭刺破了面板,殷紅的鮮血不斷湧出,在沙地上匯聚成一灘,那是他屈辱與不甘的象徵。眾人的笑聲愈發響亮,彷彿要將整個馬場掀翻,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向鳳無期的內心,每一刀都在他的靈魂深處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看看他,連匹馬都控制不住,還妄想和其他皇子比,真是自不量力!”

二公主看到鳳無期摔斷腿的狼狽模樣,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張狂。她笑得前仰後合,身體都顫抖起來,頭上的金釵隨著她的動作叮噹作響,彷彿在為她的嘲笑奏響樂章。她用手指著鳳無期,那根手指彷彿是一把尖銳的武器,“哈哈哈,看看他這副樣子,真是活該!” 她尖聲說道,聲音在空曠的馬場裡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鹽撒在鳳無期的傷口上,“就他還想在騎射場上出風頭,簡直是白日做夢!” 那刺耳的笑聲和嘲諷的話語,如同一把把鹽撒在鳳無期的傷口上,讓他的內心更加痛苦,他感覺自己彷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永無出頭之日。他緊咬著牙關,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心中的屈辱和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獨孤默曦瞥見騎射場上鳳無期和他的馬陷入失控的混亂。眼前這驚險的一幕,讓她的心猛地揪緊。剎那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難以掩飾的焦急與關切還有自責。來不及多想,她裙襬一揚,朝著鳳無期摔倒的方向飛奔而去。

她身姿矯健,腳步急促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揚起的塵土遠遠被拋在身後。轉瞬之間,她已來到鳳無期身旁。此時的鳳無期正強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那疼痛好似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意志。他雙手死死撐地,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蚯蚓般暴起,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烈顫抖。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滾落,滴落在乾燥的地面上,瞬間消失不見。

獨孤默曦看著他痛苦的模樣,眼眶微微泛紅。儘管彼此並不熟悉,但心底的善良驅使她忍不住開口:“你千萬別亂動,看這樣子,你的腿怕是摔得不輕。” 說著,她迅速轉頭看向身後跟隨的女婢,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還愣在那兒幹什麼!趕緊跑去太醫院,把醫術最高明的太醫請過來,動作要快!要是敢耽擱,我拿你是問!” 女婢被她嚴肅的模樣嚇得渾身一顫,慌慌張張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