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期聽到這話,心中一緊,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沉穩,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岳父大人,如果大皇子鳳逸塵真的痊癒,那父皇是不是就會立他為太子?” 說話間,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指節微微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急切。

獨孤鴻抬眼看向鳳無期,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意味,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欲言又止。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有些事情,無期,並非你所看到的這般簡單。至於其他的,現在我實在不便與你詳說。不過你放心,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有人將一切都告訴你。至於皇位,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忡忡,一切自有定數。”

鳳無期微微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恭敬地說道:“多謝岳父大人教誨,我明白您自有考量。” 然而,他低垂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甘與狠厲,那隱藏在深處的野心,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而四皇子那邊,如今確實是個棘手的難題。” 獨孤鴻話鋒一轉,臉上的憂慮愈發明顯,“他們若是僅僅只是想借助大巫師的力量治好大皇子的寒症,那倒還好。就怕他們心懷不軌,另有不可告人的陰謀。這背後的水,怕是深得很吶。”

鳳無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彷彿裹挾著寒冬的凜冽,聲音冰冷刺骨:“哼,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我都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四皇子以為勾結西赫國就能掌控全域性、翻雲覆雨,未免也太天真幼稚了。” 他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狠勁,彷彿在向暗處的敵人宣告,任何挑釁都將遭到無情的回擊。頓了頓,他身子微微前傾,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沉穩地說道:“岳父,還有一事,我與默曦仔細琢磨後有所猜測。六皇子受傷這事兒,背後怕是四皇子在搗鬼。” 說到此處,鳳無期眼中寒光一閃,如同暗夜中出鞘的利刃,他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篤定:“我們懷疑,四皇子傷六皇子,其目的或許是覬覦六皇子的血。可是這老四究竟為何非要得到老六的血,這一點,著實讓我絞盡腦汁,百思不得其解。”

獨孤鴻聞言,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手撫鬍鬚,緩緩踱步,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依我看,此事應該和那個西赫國的大巫師脫不了干係。目前我們還摸不清他們的全盤計劃,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鳳無期微微點頭,神色凝重,語氣堅定:“岳父放心,我一直暗中安排了得力人手,嚴密監視他們所住的別院,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休想逃過我的眼睛,且看他們接下來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四皇子鳳冥御心急如焚,平日裡那沉穩內斂又暗藏野心的他,此刻全然沒了往日的從容,腳步匆匆,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邁進了別院的大門。他的神色焦急萬分,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慌亂的光澤,與他平日裡的狠厲形象截然不同,此刻更多的是為達成目的而展現出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