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堯的眼中藏匿著一絲暗湧的慾望,他微微俯下身子,整個人貼上了茯歡,“那未婚妻想不想試試,我究竟是說的厲害,還是做的厲害?”

茯歡用雙手在胸前打了個叉叉:“你要毀了我嗎?”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夙堯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無比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近日江湖不太平,烏山峰慘遭滅門,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切記要小心為上。”

“雖然本王覺得你後院那兩個廢物沒資格待在你身邊,不過必要時刻,他們還是有一點用的,你記得要物盡其用,可別浪費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茯歡醍醐灌頂,腦中緊繃的那一根線在一瞬間斷裂開來,原來是她想的太過複雜了。

謀弋完全不需要去賭夙堯開口的時機,夙堯身為九戰樓的樓主,江湖的各大事宜都會有人稟報給他,哪怕他對此並不感興趣,謀弋也會讓他把烏山峰被滅的原委查下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烏山峰的據點出現一個蠱人的屍體。

只要他願意查下去,這個線索遲早都會被引到她的身上。

“咯咯——”冰冷的雪天裡不知從哪裡飛來了一隻烏鴉,它的嘴巴里叼著一個竹筒,緩緩降落在了夙堯的手背上。

竹筒裡裝著一封密信,夙堯毫不避諱地拆了開來,細觀上面的文字,他的面色變得沉重了幾分,“烏山峰被滅恐怕與當年追殺我的那些人脫不了干係。”

來了。

謀弋果然早有佈局,看來他們是想讓夙堯和她同一時間去到鳳兮城。

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向夙堯分享一些情報,以此才能更好的防範謀弋。

“你是說這個組織叫作謀弋,兩年前追殺我只是一個幌子?”馬蹄聲漸弱,夙堯專心致志地聽著茯歡所講述的一切。

茯歡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隨即狡黠一笑:“或許當年刺你的那一劍,他們比誰都害怕你會死掉。”

若不是夙堯剛好進入了神女祠,又恰巧發現了靈犀草,不然他或許熬不過一天晚上。

謀弋啊謀弋,這般別有用心,到底是想做什麼?

“鳳兮城你不能去。”

茯歡愣了一下:“為什麼?”

夙堯收起了那副不羈的樣子,渾身透出一股威嚴之力,“此行恐會生出許多變數,我不能讓你涉險。”

茯歡自然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謝孟懷還在他們手中,此行她必須要去,“我有自保的能力,我們可以合作。”

陣法圖和機關術是她現在最大的底牌,倘若在這之前她能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那就錦上添花了。

夙堯皺起眉來:“就算我答應,你覺得你的父王、瑾國的帝皇,包括後院那倆廢物會答應嗎?”

茯歡沉默,他說的沒錯,若要從瑾國脫身去鳳兮城,就得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這樣的話既不會讓茯千夜和南以蕭憂心,就能名正言順離開一段時間,也不會惹人懷疑。

用什麼理由呢?

茯歡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居然會想起雲移那隻笑面狐狸。

“對了,雲移!”

夙堯聽到這個名字,眼神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他可不喜歡從自己女人口中聽到有關那隻死狐狸的任何訊息,隨著“駕”的一聲落下,馬躍起前蹄,然後飛快地駛了出去。

茯歡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趴倒在馬背上,她回過頭看向夙堯,不滿道:“要加速前你能不能提醒我一句?”

夙堯空出一隻手來,手臂圈起茯歡的腰身:“本王不喜歡你叫那個討厭鬼的名字。”

對於他和雲移的恩怨,茯歡不感興趣,隨即白了他一眼:“我之所以提起雲移,是因為他之前和我說過四海同宴在即,各國都會派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