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歡同雲移來到一處茶樓雅間。

雲移將陶壺放在茶爐上煨熱,隨即給茯歡沏了一杯熱茶。

熱氣迷濛了彼此的視線,淡淡的茶香四溢開來。

雲移放下茶盞,輕聲道:“不知茯姑娘可否將木盒讓在下一觀。”

茯歡隨即從十方鐲裡拿出木盒遞與了雲移,雲移看到她手上淡粉的鐲子時,眸中滿是驚訝。

“姑娘手上這個可是十方鐲?”

茯歡暗道雲移見識非凡,居然一眼認出這十方鐲:“雲公子好眼力。”

雲移低笑了一聲:“看來茯姑娘很信任在下不會說與旁人。”

茯歡笑而不語,她自是在試探雲移。

“既如此,在下也有一物給姑娘一觀。”

話了,雲移的手中便變出一物來,那是一把玉笛。

只見那玉笛通體瑩白,唯有尾部那一截是紫色的,上面掛著一串流蘇掛墜。

茯歡沒想到這傳聞中的紫玉琉璃仙笛竟會在雲移手中,這等神器能夠展現在她的面前,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看來這是我與雲公子的秘密。”茯歡含笑看著他。

下一秒,紫玉琉璃仙笛消失在了雲移手中,他端起茶盞來:“既是秘密,便只有你我知曉。”

茯歡點點頭,應道:“自然。”

雲移這才開啟那木盒,一個銅方塊靜靜地躺在裡面。

他拿起方塊,指尖微動,手中的方塊即刻轉變為一枚銅鈴。

下一秒,清脆的鈴聲迴響在整個房間內,甚是動聽。

茯歡抬眸,問道:“對於這件物什,雲公子怎麼看?”

雲移端詳片刻,隨即將銅鈴放回了盒子裡,唇角帶著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如若它只是一個普通的機關,以三千兩買下它已然足夠,但是……”

茯歡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雲移纖長的手指撫過木盒上的刻紋:“這銅鈴上的陣法圖價值遠高於此。”

茯歡為他續了一杯茶,笑道:“這就是雲公子想買下它的原因嗎?”

雲移微微頷首:“繪有陣法圖的物件可謂是稀世珍寶,雲容閣先前有眼無珠,在下謹以此茶向茯姑娘道歉。”

話罷,他將茶水一飲而盡。

茯歡語氣上揚,眸中流露一絲深意:“不知雲公子是以什麼身份向我道歉?”

雲移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倒也不隱瞞:“自是以雲容閣閣主的身份,還請茯姑娘見諒。”

雖然茯歡今天遇到他之後就對他的身份有了猜想,但如今確切的聽到他就是雲容閣幕後的主人,還是不由得為之一怔。

“原來,雲公子竟是那大名鼎鼎的霽月狐。”茯歡眉梢微揚。

雲移音色低醇清潤,好似結冰的溪流融化:“聽聞前些日子王姬歸京,想來便是茯姑娘吧。”

茯歡一愣,沒想到他竟能識破自己的身份,眉心動了動:“不知雲公子如何知曉我的身份?”

雲移呡了一口茶,眸色看似溫柔實則透著些許涼薄:“畢竟放眼整個帝翎,茯姓之人少之又少,在下便猜想茯姑娘與流銜王的關係非同一般,看來在下沒有猜錯。”

這人心思之縝密非常人所能及,或許當初在洵城他會向茯歡伸出援手也是因為一開始他就知曉了她的身份。

她與他之間的交集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霽月狐啊霽月狐,果真如狐狸一般狡猾。

不過不管他當時的目的如何,他救了她,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茯歡掀起唇角:“看來,這是我與雲公子的第二個秘密了。”

彼此的想法早已心照不宣,不用特地拿到檯面上來說。

“這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