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歡翹起腿來,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請閣下離開我的床,我嫌髒。”

那人打了個哈欠:“沒關係,本座不嫌棄你。”

茯歡眼神冷淡了幾分:“閣下這般無賴,怪不得雲移想揍你。”

那人聽到雲移的名字,周身的氣息頓時一變:“別在本座面前提那隻臭狐狸。”

茯歡沒想到會有人同她一樣對雲移的形容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還是不謀而合的。

“看來閣下與雲移的淵源頗深。”茯歡試探著問道。

那人單手撐著頭,喉間發出一個低沉的單音節:“嗯。”

茯歡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他,威脅道:“閣下若再不離開,就別怪我親自動手了。”

那人抬了抬眼眸,唇角露出一個極其魅惑的笑容來:“小丫頭,本座可不怕你。”

說完,他舒愜地翻了個身。

茯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還從來沒見過這般無賴的人。

霸佔著她的床不說,還一副有理的樣子,當真令人討厭。

茯歡不再顧忌,掏出幾枚飛鏢直襲他的面門,那人稍微側了側身,就躲過了她的攻擊。

“小丫頭,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那人笑得十分猖狂。

茯歡已有些不耐煩了:“你要怎樣才肯離開?”

那人只見繞著一縷髮絲,緩緩開口:“很簡單,給本座上藥。”

茯歡不由得皺起了眉來:“這麼簡單?”

那人笑道:“自然。”

茯歡便向他遞出手:“藥拿來。”

那人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扔給了她,然後坐起身來,指尖在衣帶輕挑,外衫便自然而然地滑落肩側。

茯歡看到他麥色的肌膚,秀臉瞬間一紅,急忙避開視線:“你你做什麼!”

那人回過頭,卻見小姑娘紅著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視線躲閃,心下不由得一動。

原來,這小丫頭並不像剛才所表現出的那般大膽。

他勾勾手指,唇角的笑容豔麗了幾分:“小丫頭,過來。”

茯歡嘟囔了一聲:“你又沒比我大多少,別叫我小丫頭。”

可那人似乎與她槓上了,連著叫了好幾聲‘小丫頭’才肯罷休。

茯歡坐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背上的傷痕,身形一怔。

只見他的腰背上是一道極深的傷口,血漬不停的蔓延出來,可想而知該有多痛。

自他進入屋中以後,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地與她攀談,可見這人的耐力比普通人還要強大。

“閣下可真招人恨呀。”茯歡挑眉笑道。

傷他之人想必下了殺心,不然不會這麼嚴重。

那人云淡風輕地說著:“沒關係,他是傷了本座,可本座也殺了他。”

茯歡眼眸一黯,眼前這人絕非善茬,稍一個不留神或許就會被他取走性命。

她將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那人卻一聲不吭。

“剛才咬你的時候你還知道吸一口冷氣,現在怎的一句話也不說了?”茯歡開口問道。

那人輕笑一聲,額頭卻冒出了些許汗液:“小丫頭咬的可比這重多了。”

茯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就吹牛吧。”

那人笑而不語。

茯歡手上的力道倒是輕了幾分,然後胡亂給他纏上繃帶,拍拍手道:“好了,你走吧。”

那人不急著攏好衣衫,反而轉過身來,直面茯歡。

茯歡看到他精壯結實的肌肉,立馬捂住了眼睛:“你快穿上衣服!”

獨屬於男性的氣息包裹住她的周身,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