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荔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茯歡便知此事有鬼。

“莫非北堂大人對本殿的夫侍做了什麼?”茯歡沉聲道。

北堂淑蔚急忙開口:“王姬,家弟感染了風寒,大夫說了要靜養,如若這時同你回去,恐會傳染你。”

“迦夜既是本殿的夫侍,要養病也應養在流銜王府,爾等多番阻撓,意欲何為?”

北堂荔和北堂淑蔚同時跪了下來:“王姬冤枉啊。”

茯歡也沒了耐心:“本殿的話撂在這了,把迦夜交出來,若是不然,本殿不介意與你們整個北堂府為敵!”

北堂荔和北堂淑蔚面面相覷,如果這時候讓王姬看到迦夜那副樣子,一切就都完了。

北堂荔顫顫巍巍道:“王姬當真這般在乎迦夜?”

茯歡眉心微動:“不然呢?北堂大人。”

北堂荔汗顏,原以為自家兒子只是個不受寵的側夫罷了,沒想到他在王姬心裡的地位這般重要,倒是她失算了。

“家主不好了!”這時,北堂府的一個小廝闖了進來。

北堂荔驚訝道:“怎麼了?”

那小廝慌不擇亂:“二公子他……”

“他怎麼了?”

北堂荔有些慌了。

“北堂公子他怕是不行了!”

這話一出,茯歡揪起那個小廝的衣領,身形一閃就離開了正廳,臨走前還不忘撂下一句:

“若迦夜有半點損失,北堂大人就為自己準備好後事吧!”

小廝領著茯歡來到一處破敗的屋子前,還未進屋,就見一名身形孱弱的男子被府中的家丁禁錮著,而他嚎啕不止:

“求求你們放我進去……”

那群家丁們看到茯歡,正欲上前阻攔,茯歡直接用內力震開了他們。

“大膽!擅闖北堂府你可知會是什麼下場?”

茯歡冷笑一聲:“本殿無心與爾等周旋,滾開!”

話罷,茯歡大步流星走入了房屋中。

一大股黴味立即傳來,顯然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屋內的一切都陳舊不堪。

茯歡掀開破舊的門簾,眼前的場景卻讓她震驚不已。

迦夜躺倒在地上,渾身都是傷,傷口有潰爛發炎的跡象,而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蹙,神情十分痛苦。

茯歡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無比滾燙。

“迦夜,迦夜……”

迦夜半睜開眸子,看到眼前之人時,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女人,是你嗎?”

“是我,迦夜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沒事了。”茯歡安慰著他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她比誰都清楚,迦夜的傷勢很重。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迦夜說話有些模糊不清,茯歡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她連忙把他架起,往外走去。

出了屋子,剛剛被家丁禁錮住的男子跑上前來:“迦夜你怎麼樣?都是爹爹不好……”

聞言,茯歡頓時反應過來眼前的男子是迦夜的父親——成佑。

眼下治傷要緊,茯歡也不想耽擱下去,讓風書過來搭把手。

成佑一路尾隨,直到要出北堂府,他方才停下來:“王姬,請您一定要救救迦夜。”

他出不了北堂府,也救不了迦夜。

他是個沒用的父親。

這時,北堂荔匆匆趕來,看到迦夜的傷勢時,面色煞白,急忙跪了下來:“還請王姬恕罪!”

“恕罪?”

聽到茯歡滿含怒火的語氣,北堂荔暗道一聲不好。

緊隨其後的北堂淑蔚替自己的母親解釋道:“王姬見諒,是迦夜衝撞了母親,母親才會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