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的京北已經開了暖氣。

鬱初年家在門口就能感受到與外面不一樣的溫暖。

奈葉已經習慣了在大衣裡面就套一件爆款的針織衫,然後進屋就脫。

只是她脫下之後,旁邊有一隻手伸得極其自然,奈葉也鬼使神差的將衣服抵在他的手上。

等她轉身看著鬱初年將屬於自己的衣服掛在掛鉤上時,奈葉才後知後覺剛才的動作有多默契。

這和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態度相差太多,時不時讓奈葉恍若在夢中。

“檯球廳在三樓。”

鬱初年出聲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噢,走吧。”

奈葉在來的路上特意上網學習了一下臺球小白的各種動作,姿勢。

怎麼僵硬怎麼來,怎麼不會怎麼來。

鬱初年得知她不會檯球,便又問了一下,“那你有沒有看別人玩過。”

奈葉臉不紅心不跳,“這倒是有。”

鬱初年走到一排立杆旁邊,“握杆會嗎?”

“就一手架著一手推,差不多這樣吧。”

“那你先試試?”

鬱初年特意挑了一款符合女生用的輕細杆,伸手遞給奈葉。

後者大方接過,“行啊。”

其自信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能一杆清檯。

鬱初年讓奈葉開第一杆,自己便去幫她將球擺好。

空心三角板拿出,便到了奈葉展示的時候。

鬱初年在一旁靜候,看看奈葉的姿勢如何。

只見她拿著杆換了好幾個姿勢,半蹲,站著又半蹲,左邊右邊又中間。

磨蹭了會兒,終於找準了適合的位置。

架著的手又開始頻繁換位,先是將杆放在虎口,又是旁邊大拇指的關節處,就差拇食指交叉比個心。

鬱初年不急,很享受這種看“動物表演”的悠閒時光。

他先宣告這動物表演絕對不是貶義詞 。

因為奈葉現在的可愛程度已經佔據了他大半個理性的腦子。

奈葉真的表演了會兒後,瞄了眼鬱初年的神情,發現對方不動聲色,便準備下一個動作——擊杆。

要麼輕到擊不中,要麼直接來一個狠的。

她猶豫兩秒果斷選擇後種。

因為鬱初年對太柔軟做作的人沒什麼好感。

右手手臂直接朝上擺,白球跳起,其餘花色毫髮無損。

室內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屬白球蹦躂的聲音最清脆。

當然如果沉默的尷尬也算一種聲音的話,奈葉已經搖旗吶喊了。

她在別人面前演習能夠泰然自若,但是在鬱初年面前稍微裝一下,從內心裡就會萌發出一種負罪感。

這難道就是欺騙喜歡之人的感覺麼。

奈葉用手心摩挲球杆的動作真不是裝的,無地自容的不適感也不是裝的,“那那個,我打得還行不。”

鬱初年不自覺抿唇,這是他憋笑的首發動作,淺呼一口氣,他以前真的不是會撒謊說好話的人,“還行,有天賦,我有一個朋友他第一次打直接把白球擊到了臺下,你看你就沒有不錯。”

奈葉撓頭,有點納悶,這都被他看出來自己在臺球方面有天賦了?

看來他還是個好伯樂來著。

誇歸誇,教歸教,不好的地方得改正,雖然奈葉目前來看沒有一個算好的地方。

“但是,你的姿勢還是得糾正一下。”

終於能如實所說。

“怎麼糾正?”

奈葉忍著心跳問了這句。

終於要來了,能讓關係突飛猛進的親密接觸,讓曖昧有可能直接轉正的致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