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年剛洗完澡出來。

赤裸著上身,下面繫著浴袍。

溼透髮梢不斷落著水滴蔓延到鬱初年的四周胸壑。

本來是禁慾勾人的模樣卻硬生生變得冷淡不近人情的狗男人樣。

鬱初年將書拿走,然後拉開抽屜將其塞了進去。

奈葉只是隨便看看,沒曾想還能惹到他。

她心裡憋著一股氣,但誰讓對方是她的“金主。”

不能光明正大的發脾氣,但可以用另外的態度來應對。

奈葉語氣客氣,“不好意思,我以後不會隨便動你的東西。”

鬱初年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話語氣是不是重了點。

可是他想挽救也沒有什麼辦法。

一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二是奈葉已經與他錯身朝浴室走去。

奈葉洗漱的時間被她自己拉長不少。

因為腦子裡在想著事情。

無疑就是那讓鬱初年十分寶貴的書,碰一下都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而且他剛才那疏離近乎寒冷刺骨的神情還是奈葉第一次見。

哪怕是曾經兩人一次見面,奈葉送了個最小號的byt都沒見他浮現出這樣的神情。

隨著時間變幻,人人都會變一點。

即使在三年後,兩人再次重逢。

還陰差陽錯,誤打誤撞的在一起。

但總歸有裂痕在其中。

破鏡重圓那也只是說得好聽,怎麼可能還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變。

關鍵現在的兩人還都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奈葉撲打著水在臉上,讓自己清醒又清醒。

因為她意識到剛才的情緒隨著鬱初年的神情和動作在起伏。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可不美妙。

奈葉只刷牙洗臉,卻磨蹭了半小時。

出來時,房間的燈光變得很暗。

只有床頭櫃還留著一盞燈,而且還是奈葉那一邊的床頭櫃。

鬱初年已經蓋著被子側躺著。

不知道睡沒睡著。

奈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然後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她有認床的習慣,但如果是身下這種柔軟豪華要大幾萬的床,她這個習慣也可以沒有。

因剛才那個小插曲,兩人之間沒有多餘的話。

就連鬥嘴陰陽怪氣都沒有。

房間在一秒一分的流逝下逐漸陷入沉寂。

奈葉也沒準備主動破冰,沒事兒找事幹不適合牛馬。

她側過身去,哄著自己睡覺。

沉寂在另外一半黑夜的男人卻睡不著。

失眠還是有心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懊悔的心思在他的動作之下還是十分明顯。

奈葉今日格外的困,也許是這高價的床很有魅力。

她沒有想任何的往事,便慢慢睡了過去。

但鬱初年不知道她已經睡著。

所以鬱初年忽地咳嗽了一聲,毫無徵兆且莫名其妙。

這咳嗽並沒有掀起多大波瀾,就跟夏夜外的知了聒噪了一聲而已,無人理會。

過了會兒,便是小學生似的將被子捲入到自己懷裡,只留給旁邊一隻角。

靜默五秒,十秒,乃至半分鐘。

無人理會。

鬱初年像是被遺忘在黑暗之中的隱形人。

無人在意。

他自己出手,最後還得自己收拾。

懷中的被子最後還是灰溜溜的移到了奈葉的身上。

在夜晚流逝前,鬱初年輕嘆一聲,沒多會兒晨曦便起。

奈葉睡得很死。

所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