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會一蹶不振,但你也不要小瞧了你對我的影響力。”趙子武專注的看著顧月姝,“你對我很重要,非常的重要。”

顧月姝垂眸,“還真是···令人心動吶。”

“你說什麼?”趙子武沒有聽清她的輕聲呢喃,不然,不知道要興奮成什麼樣兒。

“我說,你趕緊鬆開我,大庭廣眾的,成什麼樣子?”顧月姝餘光已經瞅見來看熱鬧的了,而且人越聚越多。

趙子武卻不想管那些,“大庭廣眾怎麼了?男未婚女未嫁,我倆這樣在這裡也不算出格。”

“而且,我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有關係。”

男人宣示主權,就跟雄性動物圈地盤是一個道理,趙子武也有這種通病,但他更希望顧月姝也把他視作所有物。

聽清楚他都說了什麼的顧月姝白了他一眼,狠狠將人推開後扭頭就走,一點不想成為人群的焦點。

她可以因為實力出名,可以因為才華出名,唯獨不想成為眾人八卦的物件。

她不懼這個,但煩。

趙子武被推開,挑了下眉,隨即厚著臉皮又追了上去。

圍觀看熱鬧的蔣小魚等人見此,齊齊打了個冷顫,“這還是那個喜歡和向排長比個高低的趙子武嗎?”

“我覺得,排長看到這樣的趙子武,一定會圓了他的夢,好好和他比一場。”然後趁機揍趙子武一頓。

巴郎的未盡之言恰恰說明了如今的趙子武讓他們這些熟人陌生。

“行了,都趕緊回去收拾行李,一群找不著物件的,倒在這兒評判起人努力脫單的趙子武來了。”

武鋼這變相催婚的話,直接讓聚在一起蛐蛐趙子武的蔣小魚等人一擁而散,都不想接這個話題。

回程的飛機上,趙子武依舊挨著顧月姝坐,他在珍惜一切可以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

“回去以後,我又要見不到你了。”

“不要讓這麼哀怨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行不?”顧月姝嫌棄的撇開頭,有些後悔在他的軟磨硬泡下,一步步退讓了。

趙子武勾住她一根手指,“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家庭情況?”勾住第二根。

“個人情況?”第三根。

“性格特點?”第四根。

“還是,我對未來的打算?”整隻手的手掌被他牢牢握在了手心。

顧月姝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卻未能成功,她無奈道:“你怎麼像個小孩子?只學會耍賴了吧。”

趙子武笑了笑,“只要能讓你多關注我些,無賴就無賴吧。”

“月姝,我是真的很害怕。”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正色。

“你怕什麼?”顧月姝可半點兒看不出他害怕來,反而膽子比誰都大。

“我怕落地分別以後,你就把我忘記了。”

“我怕我們遲早會如兩條相交了一個位點的直線,短暫的相遇以後,是永不重合的一生。”

“我怕,現在得不到你的準確回答,以後,也就得不到了。”

趙子武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說的大聲,就會應驗一樣。

“月姝,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過你,相遇的那一刻,是我盼了好幾年的重逢。”

“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是真的,但一見鍾情同樣不假,你是我的念念不忘,所以我想有迴響。”

“我不介意你將救過我的事拋諸腦後,你忘了我沒關係,我願意主動向你走去,哪怕走完全程,你只要向我伸出手就好,可以嗎?”

這樣溫柔的趙子武,才是他的底色嗎?

顧月姝不清楚。

但聽他說完那些話,她真的動心想向他伸出手了。

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