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你可以,但我有個要求。”顧月姝摸了摸柏年的腦袋。

這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磕磕絆絆把自己養到十八歲,卻有著一顆赤子之心。

如果說這個組織裡誰是乾淨的,他絕對算是其中之一。

他很聰明,從來不碰那些禁忌的東西,只一味的鑽研如何搞訊息,更是沒有直接或間接的傷害任何無辜的人。

這也是顧月姝願意真心護著他的原因。

並且她已經向家裡遞交了申請,等徹底剿滅該組織時,柏年這孩子,會得到妥善的安置。

再等等,他就能過上幸福安穩的日子了。

柏年聽到只要答應要求就能一起出去玩兒,頭都快點掉了,甚至沒問要求是什麼。

在他心裡,任何人都可能會害他,唯獨她不會。

他是個很敏銳的人,誰對自己真心實意,誰對自己虛情假意,誰對自己有殺心,都可以感覺出來。

她對他的好,是不摻雜任何利益與理由的。

雖然這樣說顯得她很傻,但她是唯一一個庇護了他,卻不求回報的人。

“我要求都沒說你就答應了,要是我提出什麼你做不到的事怎麼辦?”顧月姝警告的敲了敲他的頭,“長點兒記性,你這樣在外面很容易吃虧。”

柏年抱著頭把臉埋在被子裡,聲音嗡嗡的,“我也只在你面前這樣嘛,在外面我很可靠的。”

“既然你這麼可靠,那可太好了,瘋蛇把奎狼負責的產業交給我了,你來給我幫忙,做一下拆分。”

顧月姝說完頓了頓,看向牛青峰繼續道:“去幫我辦出院手續,咱們早點兒弄完,早點兒離開總部。”

牛青峰其實還沒想好要不要和她一起離開。

但他心底有個聲音,讓他相信她。

所以他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病房,去給她辦出院手續了。

病房裡,柏年在牛青峰離開後正色的坐起身,“姐,大牛,值得相信嗎?”

“你在擔心什麼?”顧月姝反問。

“他會不會是瘋蛇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不然哪有人可以進步的那麼快,半個月就脫胎換骨,肯定是隱藏了實力。

柏年的神情擔憂,“姐,瘋蛇是個很忌憚別人搶權的人,就算只是有威脅的,他都會提前出手,將危險扼殺掉。”

“你覺得你很灑脫,權力什麼的過手就放,但在他那兒,你手中有沒有權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比他更得人心。”

“你倒是看的明白。”顧月姝失笑,“他確實開始忌憚我了。”

“那怎麼辦?”柏年急切地站起身,開始在病房裡轉起了圈圈,想著破局之法。

顧月姝淡定的吐出八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柏年:“所以休假是以退為進?”

“不是,我是真的想休假。”不休假,她怎麼隱於暗處搞事情呢?這才是她的破局之法。

牛青峰辦完手續回來,柏年已經收拾好了零碎東西,顧月姝也已經換下了病號服。

“東西給我,你扶著她下樓,我去開車。”朝柏年伸手,牛青峰拿過行李,先一步離開了。

休養的幾天,顧月姝帶著牛青峰和柏年將從奎狼那兒接手的事務處理乾淨,都分了出去。

等她因為洗胃的不適全部消失,她帶著兩人領著瘋蛇安排的人一起離開了總部。

一場風暴,也即將朝著瘋蛇和他的組織蓆卷而來。

七年間,因為顧月姝不斷地往家裡輸送情報,冉月州(虛構,國外)的一些非法組織已經被家裡的人滲成了篩子。

如今顧月姝一聲令下,整個冉月州的暗處都動盪了起來。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