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七,沈戰帶著100名錦衣衛去成國公府取銀子。

成國公朱純臣之前上書崇禎皇帝,表示自己願意支付二十萬兩白銀。

這筆錢相當於是朱純臣參與張縉彥走私案的罰款。

按照朱純臣的意思交了這筆錢之後,崇禎就不可以再找他的麻煩了。

作為老牌勳貴,朱純臣這麼辦事沒毛病,誰讓他是特權階層呢。

但是他錯就錯在不該殺東廠番子。

殺東廠番子等於啪啪打崇禎皇帝的臉,朱純臣在下令殺人那一刻便走上了不歸路。

只能說朱純臣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也太不把崇禎這個皇帝當回事了。

聽到錦衣衛來人了,朱純臣決定將領頭的叫過來問問話。

於是,沈戰有幸來到了國公府的三進院子。

“卑職錦衣衛千戶沈戰參見成國公!”沈戰不卑不亢地向朱純臣行禮。

從一進院子到三進院子沈戰不停地在觀察地形。

這對十七日的抄家行動很有幫助。

“來人,給沈千戶看茶,沈千戶坐下說話。”朱純臣淡淡地說道。

“卑職站著回話就好!”

“讓你坐你就坐!”

“是!”

套路過後,朱純臣問起了正事。

“沈戰,吾來問你,陛下在此事上是什麼態度?”

“卑職不敢妄議陛下!”沈戰演戲演全套。

朱純臣面露鄙夷之色,然後向下人招了招手。

“把禮物拿上來!”

兩名下人立刻抬著一個小箱子進來。

“啪!”箱子開啟,裡面是整整一千兩白銀。

在朱純臣看來這些錢問一個錦衣衛千戶幾句話應該夠用了。

“吾再問你一次,陛下在此事上是什麼態度?”朱純臣趾高氣昂地說道。

這次沈戰很上道兒,立刻抱拳答話。

“回國公爺的話,陛下很生氣!”

“噢,陛下因何而生氣?”朱純臣追著問道。

沈戰繼續回道:“回國公爺,陛下因兩件事情生氣。

其一是陛下急等著銀子發給山東兵。

否則劉澤清劉總兵就不會帶兵入京。

而國公爺承諾的銀子卻沒有及時送進宮裡,這讓陛下很惱火。

其二是國公爺命人打死了70多個東廠番子,還打傷了王廠督。

陛下為此又要賠上好大一筆銀子。

您也知道陛下的內帑根本就沒有多少……”

“哈哈哈!”朱純臣聞言大笑。

沈戰想表達的意思朱純臣聽懂了,崇禎小兒因差錢兒而生氣。

要是自己交了二十萬兩的罰款,再適當賠償東廠點銀子,這事差不多就過去了。

“行了,你回吧。

賠償給陛下的二十萬兩銀子你現在就拿走。

另外我會差人給東廠送過去五萬兩銀子。

這筆錢就當是吾賠給東廠的醫藥費和撫卹費。”

“是,卑職告辭!”沈戰起身行禮,然後拿著屬於自己的一千兩銀子告辭離去。

“哼哼!”朱純臣用極為不屑地眼光看向沈戰的背影。

崇禎皇帝也好,東廠也好,錦衣衛也好。

這些人在朱純臣眼裡就是一群窮鬼。

從張縉彥走私、通敵、叛國的案子裡將自己摘出來只花了二十多萬兩銀子。

在朱純臣看來這就是毛毛雨。

如今的大明,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戰的演技徹底欺騙了朱純臣。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純臣的警惕開始放鬆,距離他真正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