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那老嫗還想在狡辯,翠娘拉起一個旁邊端茶送水的半老侍從推到她身上,安撫道,“好啦好啦,你老先等等吧,急什麼,咱們開啟門做生意不會辜負每一個光顧的客人,遲早有你的份,在說了,你這老胳膊老腿得,也不怕折到這裡,你老讓其他人陪著喝些保身酒,滋補滋補,呵呵,我等會在來,哈……”

推開老嫗的手,她扭著有些發福的腰身,諂笑的向一個剛進院來,長像秀美的女人,那女人身材挺高,不胖不瘦,穿著一件金黃色輕紗長裙,腰上束著貴重的寶石花帶,腰帶下掛著一套的貴重玉飾,長長的袖子上,用金絲繡著富貴元寶圖,高高挽起來的髮鬢裡,插著一頭金燦燦的首飾,全身上下都訴說著她潑天的富貴氣。

女子年紀不大,卻一臉高傲。

白皙的手上捏著把畫著翠竹的金鑲玉摺扇,捂在鼻子上,似乎很厭惡的打量著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

“哎呀,楊大小姐……你總算是來了,妙音等了你很久了,你也真是得,明知他初期掛牌接客,又嬌羞又害怕,你拍了他的初夜,也不進屋安慰他,就突然跑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外面是有什麼樣的美人勾著你,硬是把我們嬌滴滴的妙音給晾了這兩天。”

楊小姐白了她一眼,隨手從袖子裡又摸出一包銀票,“你沒讓他接別的客人吧,我是臨時有事,必須回去才沒進他的屋,要不然誰捨得晾著他。”

翠發迅速收了她遞過來的一大疊銀票,笑得花枝招展,“當然當然,你花了一萬兩銀子拍的人……我怎麼敢讓他接別的客人,你快上樓吧,他為了你離開的事傷心了很久呢,你可得好好,好好的安撫他,不要太快下來。”

楊小姐曖昧的嘿一聲,跟著她就上樓。

就在這時,一大群穿著官服的官差粗魯的衝了進來,將整個香梨院團團圍住,清朗又帶著威儀的男音豁然響起,“太僕寺少卿巡查公務,按例風紀整頓,男女各站一邊,不許說話,不許相互勾結,來人,迅速去檢查每處安全隱患,尋找可疑人物,把你們的管事叫出來,不許隱藏不許逃跑,妨礙公務違令者當場誅殺。”

徐洲這一番威嚴的輸出,嚇得後面的九姑娘差點尿褲子,她雖然遊走在各宅門裡,只知道他是個寡夫,到今天才知道,徐洲長公子是太僕寺副官之一的少卿大人,她差點忘記徐氏是九卿之一,太僕寺的官職就在九卿之列裡,管著華陽城許許多多的行業,只要他不高興不讓你開門做生意,你一輩子都做不成。

而整頓管理風月場所的事,也歸他們管。

媽呀,香梨院這不是撞到槍口上嗎?

那楊小姐站在樓梯間怔怔看著徐州,他穿著一身白色綢裝,肩膀上披著明黃的薄披風,頭上帶著少卿冠帶,細腰上扣著玉帶,真是身材纖纖,挺拔如翠竹,模樣也是俊美如玉人,膚如霜花清透明亮,讓人看了喜歡得緊。

翠娘也嚇懵了,平日風紀整頓都是下面的人過來,怎麼現在來了個少卿大人?

又看到九姑娘垂頭喪氣的在後面吃了一驚,她身別邊還另跟著一個容貌清朗似月,氣質華貴雅緻的美公子,看模樣,也是有官職在身上的,只是他沒有像徐洲那樣張揚,眼神有些急促在人群中掃視尋找著什麼。

聽到要找她,她也不用別人叫,小跑著過去露出職業假笑,“哎哎,我就是這院裡管事的翠娘,我們這都是按規矩做生意,沒有做任何違紀犯法的事,少卿大人怎麼突然要巡查咱們院裡,我們這種小地方怎麼會有可疑的人物?哎呦,真是冤枉啊,大人你們快請坐下喝茶……”

她尷尬的招呼,腦門直流冷汗,又叫侍從送來上好的茶水。

可他們都沒有坐下。

徐洲看了眼九姑娘,九姑娘尷尬的點下頭,“這位就是啊雪的養母翠娘,你們要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