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浮那一連串的動作,把所有人搞懵了,那守門的也是愣了下,看了眼周圍,沒有去拉他反而慌張的向外面大喊,“來人,快來人,青浮大人跌倒了,把今日朝廷需要的檢閱手稿全染上墨汁了,快來人收撿一下,一會內宮過來拿稿子就糟糕了。”

這話一出,馬上就有人驚慌的走了過來,人還未到,一個略低沉卻有些暴躁的男音不知從那傳來破口大罵,“柳青浮,你臭小子到底搞什麼鬼,我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手稿,你竟然染了墨汁,你知不知道那東西只有一份,而且一會內宮就會有人來收,你最近被女人迷了心竅啦,還不給老子醒過來……”

春含雪聽到那叫罵,一下子尷尬起來,好像是她的原因搞成這樣了,不是好像,就是她的原因,趕緊快步走過去想扶起柳青浮,柳青輕比她還尷尬,本來就漲得臉通紅,被那聲音罵成這樣,他是連耳尖跟脖子也紅豔了,嘴角蠕動,想反駁又反駁不出來,飛快的撇了眼靠近得春含雪,羞得不敢看她。

陳炎比春含雪的速度更快,就在她伸手要拉起柳青浮時,手中的扇子一下攔著她,輕聲道,“小姐,這裡外人眾多,我來扶他,小姐是女子最好不要碰這裡的男人……這裡多是世家子弟,無論身份大小碰了要負責的。”

春含雪伸出去的手立馬縮了回來,這麼說這個工作她是不能做了。

陳炎也不管柳青浮怎麼樣,皺著眉頭,直接抓起他的胳膊就拉了起來,衣袖上也染了不少他身上的墨汁。

柳青浮卻並不領情,掙扎著去推他,“你放開我,小姐要扶我關你什麼事,誰說碰了就要負責,這裡還有其他的許多女官,大家都在一起工作,難道她們碰一下,男人就要嫁給她們不成,大家都是同僚沒那麼無聊,小姐是我花錢請來的書記官,更不會有這無稽之事,小姐你不要聽他的。”

他凝起眉頭望向陳炎,像是有些生氣道,“這種話你從口裡說出來,莫名有些喜感,陳炎公子身邊美女眾多,碰到身體的也不在少數,你怎麼沒讓那些女子負責!”

陳炎臉色鉅變,“你閉嘴。”

“誰要閉嘴?”

剛才那略顯暴躁的聲音冷冷得出現在門口,接著光線一暗,三四個身穿官服的女子,擁簇著一個眼神冷峻,卻又極其俊美的男子進來,那男子身材高大健碩,一身墨青色長袍,外面披著一層輕紗,飄逸而瀟灑,腰下掛著一串墨玉做的飾品,走來時,細微的玉石擊打之音很是悅耳,打扮得也很金尊玉貴。

他們一進來,房間一下子變得擁擠,他看到陳炎後眉頭微皺,更加冷淡道,“原來是你,我的地方你敢叫他閉嘴,陳炎,這是書範不是你尋花問柳之地,請你立馬離開。”轉眼又看向狼狽的柳青浮,向旁邊的女官冷靜吩咐道,“你們一個人帶他去沐浴,其他所有人把書全都搬開,叫下人過來打掃,那些手稿分下去,大家記得多少就重新寫一遍,有不記得就過來找我,能搶救多少就搶救多少。”

那幾個女官恭敬的答應一聲,趕緊分配工作。

一連串的吩咐後。

他的目光最後轉到春含雪的身上,剛才一進門他就注意到了她,因為就算不注意都不可能,太過亮眼人,第一時間就會把其他人的目光牢牢鎖在自己身上,像一團火焰,讓人無法抗拒的被吸引。

衛玠當然知道她是誰,這幾天柳青浮一直提起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他眼神微斂,冷冷道,“你就是柳青浮新請來的書記官,剛才聽守門人說起,就是因為你來了,青浮才會把墨汁散了一地,你可知那些手稿要是搶救不過來,他會擔什麼樣的責任,輕則丟了這裡的工作,重則會被打得半死,連帶家族親人也會被責罰。”

陳炎生氣得很,直接攔到了春含雪面前對著衛玠怒道,“明明是柳青浮自己不穩重做錯了事,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