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韻同他們坐在一個車裡,這是為了讓兩人避嫌,必須有個旁人在,他才不得已坐在這,聽著公子跟春小姐說那種話,他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小團,或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不斷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公子還是提了他。

看綠韻急成這樣,春含雪也有些皺眉,反手就抓住陳留的手腕緊緊捏住,“你開玩笑也得有點分寸,他是你身邊一直跟了這麼多年的親近之人,你就這麼隨手把他指給一個外人?你好歹也考慮下別人的感受,你不願意嫁給大皇女,難道他就願意嫁外人既然都不願意,就不要亂點鴛鴦譜,非得弄點事出來!”

陳留愣愣看著她,他瞥了眼綠韻,手腕被她抓得微微發顫,他卻突然輕嗤的笑了出來,伸手撫蓋在她那隻手背上,蹙起眉頭文雅的轉身坐到她身邊,嘆口氣,靠在她肩膀上溫潤如水的說道,“你這人……對個下人都比對我好,你捏疼我了,我是把他指給你又不是給別的人,你算那門子外人?

連我都快是你的人了,他又算得了什麼,他是我身邊調教得極好的一個,跟著我進進出出多年,辦事也妥帖,隨我進皇女府也太浪費,倒不如便宜了你,要是指給別的人我還不捨得呢,你不要就算了。”

綠韻簡直是無地自容,把自己縮在更小的角落,臉紅得滴血。

春含雪松開他的手腕,望了眼外面另一輛馬車,“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反正打暈她的人是我,你如果需要一個處理的人,找我就行,柳青浮那人,多走兩步路都會喘個不停,虛成那樣打不了她,他想承擔所有的罪責,也沒那個能力承擔。”

聽到她又說起別的男人,陳留坐直身體回到原位上,恢復那端莊守禮的溫雅模樣,“你到是關心他,他死不了,不管如何他是柳氏出身,就算柳氏的本家不怎麼管他,可這事鬧大了,柳氏那邊也不得不管,到是你,你要真承認了,你一介平民的身份,不到大牢就會被砍了腦袋,連審問都不需要,宛國律法,平民傷害皇族可直接誅殺。”

春含雪冷笑一聲,“是嘛,既然這樣,無論如何都要死,那我得先下手為強幹掉她在說,死前拖個皇女做墊背的,倒也不虧。”

陳留一把拖住她就要跳車,去隔壁馬車的腰身,第一次如此慌亂,“你這是做什麼,給我回來,誰讓你這麼幹的。”

春含雪被他拖著一個踉蹌,一下子跟他滾作一團跌在車榻上,本來空間就小,這一會子她整個身體直接壓在他身上,春含雪趕緊一手撐在車窗上,另一手撐在他身上,半支起身子避免把他壓壞了。

她低頭,烏黑的髮絲傾斜而下,像一條柔和的朦朧薄紗繚繞在他身畔,兩人的長髮一瞬間糾纏在一起,竟分不出誰是誰的。

這曖昧的姿勢,像是在……

春含雪微微揚眼角,剛想要撐著身體離開。

陳留的眼睛裡眼眸光閃動,立馬伸手迅速抱住她的腰,更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輕笑道,“這麼著急的壓著我,不會想在馬車裡跟我成就好事吧,不行哦,這裡太小了,施展不開,最近我實在忙得脫不開身,今日來這也是抽了空的,等我忙下來我會叫人來找你的,到時我們找個寬敞的地方,想怎麼顛鸞倒鳳就怎麼顛鸞倒鳳,我隨你處置。”

又說這種話。

春含雪冷哼一聲,並沒在管他抱在腰上的手,微微一掙就脫離他的控制坐了回去,隨手挽起垂下來的髮絲,又整理了下衣服。

綠韻不得不去扶起陳留,給他整理了凌亂的儀容。

陳留又嘆了口氣,“你對我也太冷淡了,我給你忙前忙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樣對我?皇女不用你去動手,反正我不會讓你們出事,大不了,等她醒了,我跪著請罪。”他瞥她一眼,嘆氣更重了,喃喃自嘲道,“她要是還不放過你們,我就陪她睡一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