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駭的瞪大眼睛,一時間屋裡亂做一團,陸曇看了一眼也發現問題,連忙點了他好幾處的穴位控制真氣的走向。

他額頭上也滴出冷汗,不敢相信他這是不要命了,沉聲道,“秦煜衡,快來看看,他快不行了。”

秦煜衡並非蠢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其中原由,身為大夫,雖然不想管謝衍,可他還是反身回去推開眾人,迅速拿出銀針給他治傷,都已經說過了,真氣逆襲一遇到刺激的事,定會反撲,叫他不要做了,卻僅僅為了一串珠子做這樣害身的事。

等謝衍深吸口氣醒來時,周圍的人已經走了,春含雪坐在床邊椅子上看著書,陳嬌在另一邊打著瞌睡,看著他醒來,春含雪慢慢放下手裡的書……見他額頭上還在滴汗,拿起旁邊的帕子給他擦了一下,

又從盒子裡拿了買的寶石手串,揚了一下,“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但你為什麼要扯掉他的東西,我就知道你昨天看過我的道歉禮,他不識水性,被我拉進水裡差點淹死,為此,我買了歉禮給他賠禮道歉,就為了這種小事,你故意把自己弄生病,還讓陳嬌勸我來探你,又不斷慫恿我買手串,你到是步步為營。”

謝衍從被子裡撐起身體,伸手抓住她的袖子,他白著臉,紅著眼角咬牙道,“不,這才不是小事,我跟你要你會給嗎,你才不會給我,你是聰明人,昨天你早看出我想要,可你還是把東西拿走送給別人。”

“你說我故意生病,我心口痛的厲害,這難道不是生病……我想要什麼你知道,可你給過我嗎,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你不許調戲其他夫子,不許跟其他男學子在一起,就是有,也只許是我。”

陳嬌的瞌睡都被叫醒,一下子站起來望著他們不知所措。

春含雪一把拉回袖子,冷冷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你當我是什麼,我是你的奴隸還是寵物?謝衍,你為什麼總是故意忘記自己的身份,無論你對我有什麼心思,你看看你自己,你能做嗎,你可是一而再三的威脅我,敢動你,就要對付我,我與別的男人怎麼樣,不需要你管,你只是夫子,不要在管除開夫子之外的事。”

她丟下那玉佩跟寶石手串,更冷道,“這些東西你想摔了還是送人,隨便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就算你真得病得快死,我也不會見你。”

看她快步出去,陳嬌跟在後面叫著姐姐。

春含雪沒有跟別人一起離開,而是等著他醒來,就是為了說這一番話,她要脫離他的掌控,可謝衍總會想方設法的把她弄回來,每每承諾只做個夫子的身份,轉眼又會因為她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或送的東西而發怒。

她搞不懂,他為什麼能如此反覆?

陳嬌跟在身後不敢跟她說話,外面謝府的下人並沒有攔截她們,謝衍也沒在出聲叫住她,只是默默看她離開。

謝琳有事又去了軍營,齊氏在外面看到她們離開,叫人到廚房做了些吃的,親自端到謝衍房間,看他靠在床邊不知在想著什麼,拿著那寶石手串,好幾次想要丟到地上,又始終沒有丟下去,反而慢慢戴到手腕上。

謝衍心裡又疼又苦。

一句捨不得,就能概括他所有的矛盾,他真得捨不得啊,想著如果看不到她,他身上就如蝕骨一樣的痛,無數次的想把她狠狠捆在身邊,用鎖鏈鎖起來,不許任何人見,只為他一個人笑,為他一個人哭,在他耳邊輕聲細音的叫他寶兒,每天每天,他們都會在床榻上無盡歡愛,他會求著她撫遍他全身每一處,讓他一遍又一遍發瘋。

阿雪根本不知道,從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喜歡她了,看她耍小心思求他透過考核,他莫名的就會愉悅。

連‘寶兒’這個只有祖母叫過的名字也告訴了她,祖母去世後,他回到母親身邊,名字就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