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回到了木犀院,來到了臥室。夏侯懿反手將門鎖好,然後一把將墨安擁入懷中,擔憂道:“你是不是被嚇著了......沒事,沒事,我們已經回木犀院了。”

墨安緊緊地抱著自家主子,心中的不安才緩緩有了著落。

片刻後,墨安鬆開了夏侯懿,面色和順了不少,見自家主子眉頭緊皺,於是伸出手來輕撫對方的眉眼,道:“怎麼皺眉了,我又沒什麼事!”

夏侯懿一把握住墨安的手,問道:“我母親找你做什麼?莫不是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

“沒有,夫人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墨安如實回答道:“夫人只是向我打探安孃的情況,問你與安娘已到了哪種地步。”

夏侯懿有些著急,問道:“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自然是如實回答!”

夏侯懿心下一驚,道:“你告訴她你是安娘了?”

“怎麼會......”墨安低下頭,喃喃道:“我的身份如此尷尬,我可不想給你惹什麼事。”

“墨安,抱歉!”想起老母親在荷花池說的那些難聽的話,夏侯懿只覺委實對不住墨安,甚是愧疚:“我母親說那些話,只是因為她不瞭解你,她若是瞭解你定會喜歡你的......你別介意,我定會想辦法讓她接納你的。”

墨安望著自家主子那清澈的眼眸,只覺方才那些難聽的話,都已消失不見。她想著,自己出身如此卑微,身份還這樣尷尬,幸得一位好主人,否則早就不知死在什麼地方了。如今這樣已是萬幸,哪裡還敢奢求其他!

墨安忽然覺得她的主人很純情,好天真!自古以來婚姻嫁娶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而她墨安算什麼,一個身份低微,性別不明的影衛而已,用宮主夫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做丫鬟都不配的。

若兩人在一起,不能得到雙方父母的接納與祝福,那這婚姻也就沒意思了。

墨安再次環住自家主子的腰身,靜靜地聽著他胸口的心跳,強勁有力。親暱地在對方的衣裳上蹭了蹭,輕聲道:“懿兒,你認為,未婚男女相處之道,應該是什麼樣的?”

夏侯懿沒往深處想,只是覺得墨安這話問得有些奇怪:“男女授受不親,自然得恪守禮儀,相互避嫌。”

“哦,是嗎!”聽到答案的墨安,眼神漸漸晦暗,面色也開始沮喪起來。

但夏侯懿並未注意到墨安的變化,繼續說道:“不過這得分人,比如,你我這般就不必!”

“什麼意思?”墨安眼神閃爍,她怕聽到不好的話,卻又很想知道自家主子心裡所想。

“兩人相愛,免不得會有一些身體碰觸,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正常心理需求。”夏侯懿說得很是興起,道:“我與你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相知相許,豈是那些旁人能比的!只要別亂了分寸,偶爾親吻擁抱還是可以的。”

“真的嗎,你真的這麼想?”墨安很是欣喜,仰頭望著對方的俊臉,一臉膜拜。她沒想到自家主子與宮主夫人想得不一樣,這也能聊表安慰一下她那顆受打擊的心。

“嗯!”夏侯懿很意外墨安的反應,疑問道:“墨安,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母親還對你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沒有,你想哪兒去了!”墨安一口否認道:“夫人又不知我就是安娘,對我說難聽的話做什麼!”

夏侯懿不信,道:“那你為何問我這些?”

墨安再次依偎在自家主子的懷裡,喃喃地說道:“我從小生活在男人堆裡,學的只是殺人的本事,不是太懂男女相處之道,我怕帶壞了你。”

“胡說!”夏侯懿一把將墨安拉起來,看著對方的眼睛,真誠道:“我是你主人,要帶壞,也是我帶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