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情況只有那些惡魔小隊的人清楚,女帝一直在他們手裡。不過看女帝的病情,確實是和機械體脫不了關係。”

“到底是什麼惡疾,你們的醫療水平也解決不了嗎?”

“不像是病,倒是更像是寄生。女帝的傷口處,一直流出一種灰黑色的液體,整個人現在狀態極差。”

“液態金屬?”

“對!我懷疑和先祖所說的活體金屬有關係。”

“不是,那東西只能侵蝕金屬。你們要抓緊時間了,應該是金屬怪形感染。”

經歷過一次那種事,紀青對於這種怪物異常敏感。簡略地講述了一下之前的經歷,莓小姐聽得也是有些感嘆。

“您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這種寄生在血液裡的怪物,好像沒辦法憑藉手術去處理。”

“如果早幾天,或許能有很大機率救下來。但是現在,只能看女帝陛下的命夠不夠硬了。”

紀青將自己的治療方案跟莓小姐說了一下,莓小姐則是一臉不可置信,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紀青。

“這,這會不會太大膽了一點。”

“只有這個辦法了,或者你也可以再拖幾天,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莓小姐咬了咬嘴唇,心中十分的糾結。

“您的建議我需要和那些人討論一下,畢竟是事關女帝生死的大事。”

“你們自己決定就好,方法我已經告訴你們了。”

紀青也沒糾結,先行辭別了莓小姐。

他的方案很簡單,趁著金屬怪形還沒繁育壯大,透過攻擊提前誘使它破體而出。

行動得越早,女帝活下來的可能性就越大。

......

莓小姐的提議剛一提出,就引起了新理事會的一陣駁斥。

“這是什麼鬼道理,為了救下女帝,必須先傷害她。”

“聽起來簡直像是在開玩笑,這是那本醫療手冊上的方法。”

“莓小姐,雖然他救了我們,但是您也沒必要事事都聽他的!”

“莓小姐,清醒一點。這是事關這裡根基的事情,不能這麼草率。”

“您對他的態度我們都看在眼裡,那些小事無所謂,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行。”

莓小姐和紀青的關係,這段時間實際上已經引起了這裡一些人的議論。

她作為新理事會與紀青之間的一個橋樑,本就是會和紀青走得比較近。

在一些關於紀青的討論上,莓小姐更是主動為紀青爭取更大的利益。

結合之前的一些事,很難讓人不懷疑她對紀青摻雜著一些個人感情。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赤裸裸的懷疑讓莓小姐的建議更加站不住腳。

她之前也問過這裡的醫官,那裡對於紀青的治療方案也是不敢苟同。

這種沒把握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做。不管怎樣,既然有辦法,總歸是不能因為懷疑就放棄。

做事,就是要膽大才行。

......

但是在另一邊,紀青已經被亞蘭拎著衝進了王庭。

紀青相信莓的談判能力,但是執行這項任務還需要一個合適的操刀手。

那些惡魔鼠鼠顯然是沒有分寸,這件事最好的操刀手自然是這個最忠誠的禁軍亞蘭了。

不過,紀青卻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這位曾經的禁軍大人的性子實在是有些著急,在聽到紀青有解決方案時,她的大腦直接進入了託管狀態。

拖著紀青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潛入了王庭,立刻就要治療女帝。

讓紀青沒想到的是,這王庭下面竟然有一條密道,盤根錯節地聯通著這座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