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辦公桌上放著的,是他們找到的各種各樣的線索。

而這些線索的串聯,也恰恰好好能表明了安德的作案動機。

安德從小就跟在弗蘭特的身邊,稱得上是忠心了,最起碼無論是所作所為,還是言行舉止,他都沒有過任何背叛弗蘭特的表現。

但弗蘭特不一樣,他是個性情多疑的人,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父親,他只相信自己。

自然,他也不可能過多的去信任安德。

相反的,他更願意去控制一些像塞尤克這種,有弱點好拿捏的人去幫他辦事。

若是塞尤克有任何的背叛舉動,殺了便是,簡單得要死。

但對於安德這個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人來說,殺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要更麻煩些。

弗蘭特最討厭麻煩。

所以,塞尤克一直在做弗蘭特的刀,而那些“藝術品”真正藏在了哪裡?除了弗蘭特以外,沒人知道。

但就是這件只有弗蘭特自己知道的秘密,卻被安德無意間看見了……

人的信任是經不起考驗的,弗蘭特對於安德,自來是不敢全信的。

第一時間,弗蘭特便叫人看住了安德的家人,以此來作為要挾,讓他閉嘴。

其實即便他不搞這些多此一舉的操作,安德也不會隨意往外說的。

他太清楚自己在哪裡才能活的更好了,對於那些被做成“藝術品”的人的性命與遭遇,他不在乎的。

但他沒有想到,弗蘭特會因為這件事情,拿自己父母的性命來要挾自己。

安德最受不得的,便是親人的性命受到威脅。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第一次生出了殺死弗蘭特的心思。

但這個心思很快就被他壓下來了,若是殺死了弗蘭特,他與他的家人在本國,將再無容身之處。

甚至還不一定能離得開。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卻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

那是Eleanor來找他的時候,遞給他的一份密函。

上面清晰地寫明瞭弗蘭特讓塞尤克在這一個月內殺死安德,也就是他。

而同一時間,他又收到了塞尤克的生日宴會邀請函。

邀請函的時間,剛好是1月30號。

如此多的巧合,很難不讓他聯想到,塞尤克是想在生日宴會開展的時間內,殺死自己。

或許安德並沒有想過要殺死塞尤克,但如果他覺得塞尤克是為了殺他才舉辦的這個生日宴會的話,那麼接下來塞尤克每一個舉動,凡是帶有一丁點威脅屬性,都會被安德認為是殺人前的前兆。

有人要殺你,你能不反抗嗎?不可能的。

有些人甚至會先下手為強。

而這,也成為了安德是兇手的理由。

而這些的具體矛盾,還是指向了Eleanor。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產生,每一個人物,每一件事情都與她緊密關聯著,像是那個做局者般,實在是不免讓人懷疑啊。

虞聞祁像貓一樣挎著一張批臉,一副愛咋咋地的神情,滿臉寫著:我擺爛了,你們繼續。

他靠在那張桌子上,高度正好,能讓他隨時坐下站起,還挺舒服。

:哈哈哈全被猜中了虞寶擺爛了哈哈哈

:好可愛啊啊啊啊啊啊,第一個想到貓塑虞聞祁的簡直是天才!

:挎著一張批臉哈哈哈,可愛死了寶寶,沒關係,咱們萌死他們!自己上位!!!

沈確剛想來一句“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轉頭便看見了虞聞祁這副擺爛的樣子,又默默將話給嚥了回去。

他覺得虞聞祁大抵是沒有想解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