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鴉隱僅僅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思緒便已經將此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她告訴自己,不要過於緊張。

本來原著於她而言只是一本提綱,並不會事事都詳細記錄。

更何況,她走出接近隨春生的這步棋……

不就是為了想要看看,是否能影響劇情偏移嗎?

思及此,她往右側靠了靠,示意對方坐過來。

然後將聲線壓得極低:“你最近怎麼樣?成野森有找你麻煩嗎?”

雖說是明知故問,但還是必要釋放出一點善意。

好感度嘛,不刷白不刷。

隨春生的身體僵了下。

她先是嗅到了一股冷調的香氣,緊接著,少女拉長的語調彷彿帶著細小的鉤子般滑入了她的耳蝸。

也不知為何,耳根莫名湧現了一股熱意。

她磕磕絆絆地開口回應:“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挺喜歡舞臺劇的,剛好想換個社團試試。”

話音剛落,她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於是又笨拙地補救道:“聽說戲劇社很好混活動績點。”

“我就是想著進道具製作組,感覺也挺有意思的。”

其實她的情況並不太好。

先是被班上的同學們集體孤立了,後面又被原來的社團給踢了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在這個曾經對她施出過援手的少女面前,暴露自身的窘境。

好像這樣……就可以維持住她贏得賽馬那天,在對方眼中的良好形象。

鴉隱自然也沒有故意拆穿,她溫和一笑:“英雄所見略同。”

或許因為對方言語中的狡黠之意,隨春生陡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無形之間,甚至覺得和對方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明亮的眼睛彎成了兩枚月牙:“嗯,希望我們都可以成功被錄取。”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真開心。”

鴉隱也點了點頭:“我才轉來索蘭沒兩天,就已經碰到你三次了。”

隨春生微張著嘴:“誒?是嗎?”

“除了賽馬那次和今天……我們還在其他地方見過面嗎?”

她點了點下巴,這是她陷入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我知道你在A班,而我在c班,這兩天好像沒有哪堂大課是跟你們班一起上的。”

鴉隱眨了眨眼:“在學院餐廳。”

“我看到你……幫那個被成野森欺負了的男生,撿起了飯盒。”

乍一聽到把她的校園生活攪得天翻地覆的始作俑者,隨春生的臉色垮了一下。

緊接著她又強扯出一抹笑來:“唔,是我。”

“木真是我鄰居家的發小,我們住在林塔近郊的小鎮上。”

鴉隱敏銳地捕捉到對方不想多談這個,於是拉開了話題:“嗯,好像面試要開始了。”

三位戲劇社的正副社長們,全部都站了起來。

社長姚羽說完例行的開場白後,開始根據申請表叫號面試。

鴉隱和隨春生也止住了話頭。

按照申請表格的順序,眾人依次被叫到號站上舞臺。

除了自我介紹外,面試者們都或多或少地展示了一番才藝。

在戲劇社裡最為出彩的,便是站在臺上的‘演員’。

所以關於演員組的競爭是最大的。

有自帶音樂展示傳統舞蹈功底的;也有直接表演某個戲劇的經典橋段的;還有引吭高歌一曲的……

這類面試者無一不面帶自信之色,落落大方進行才藝展示。

鴉隱在索蘭也上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