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陶景怡差使的人下手,就一定會盯著目標男生喝下那杯酒水。

再透過其他方式,將206的房卡交到對方或對方的朋友手上。

一定要確保進入房間的不是一個只會倒頭就睡的醉鬼,而是中藥後亟待紓解的男人。

這其中,可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在見到於燼落要喝下加料酒水之際,對方是完全可以‘以將托盤打翻’的方式,阻止他喝下去。

難不成……還真被她之前猜對了。

這場party裡,除了主要劇情中有加料酒水之外,在其它原著中沒有描述到的區域裡,也有這類事件發生?

不是,到底哪個狗膽包天的傢伙,竟然敢用這般屈辱的方式對於燼落下手啊!

真就不怕死,活膩了唄?

可她還想活啊!

“唔……好熱。”

“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於燼落只感覺下腹似有一團火在燒。

身體像被放進了熱氣騰騰的蒸籠裡,蒸得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滲著薄薄的細汗。

隨著水分的流逝,他的喉嚨和唇舌都變得無比干渴,像含著一口滾燙的沙礫,無比煎熬。

可從少女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冷冽的香氣,似乎將他搖搖欲墜的理智又拉了回來。

這令他回想起蒂特蘭山脈下的大片雪松林,在冬日裡,枝頭上懸掛著一片片的霧凇。

清冷、空靈,還帶著木質調的一抹醇厚。

那天在他的休息室裡,趁著交換‘主廚位置’的短暫交錯,他從她的身上嗅到過這樣的味道。

只是到底沒有現在這般貼近。

那股子幽幽的冷香不斷往他的毛孔的入侵,帶了舒適的涼意。

可他的身體卻彷彿永遠永遠不知道饜足,一波又一波的情chao在身體中澎湃氾濫。

以一種更為極端的,壓倒性的滾燙熱意,再度席捲了了他的意志。

“嘿——等會兒,你叫人了嗎?”

鴉隱本能地察覺到了情況不妙,趁著對方將腦袋埋進了她的肩頭,稍稍松力的當口,猛地一轉身——

又被一股大力給拽了回去。

“熱,我好熱……”

鴉隱動了,但又沒有完全動。

只是從背後環抱的姿態,變成了面對面地被人圈住。

她磨了磨牙,一隻手抵住對方不斷前壓的胸膛,另一隻手拍了拍那張漂亮的臉蛋。

“你的手機呢?我馬上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上來接你。”

以於燼落的身份,家裡給他配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司機,應當是‘特工保鏢’一類的存在才對。

“唔,打過了。”

“他們應該快要——”

鴉隱深吸了一口氣,她這的確算是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了。

如果不趕緊先把於燼落這邊處理好,只怕她要陷入更大的麻煩裡。

眼看外面馬上就要鬧起來了。

她現在所在的房間估摸著就在206的對面,要是強行架著於燼落往外走,只怕躲不開外面的那一雙雙眼睛。

在索蘭,一切跟Ed沾邊兒的‘新聞’都會在第一時間引起大家的關注。

並且被無限放大所有細節,深挖探討。

以於燼落現在這一副雙目迷離,情難自已的模樣……

用大腳趾想也知道,關於他們之間的傳聞會被揣測成什麼樣。

在輿論風暴的漩渦中,於燼落倒是可以輕易抽身而退,她可就不一樣了。

說不定這‘下藥’的名聲就會被賴到她的頭上。

即便事後查清出緣由,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