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死了,你也去玩那個‘尋找彩蛋’的無聊遊戲了?”

鴉隱剛往車裡一坐,就把拎著的口袋和揹包往座椅中間的空檔處一扔。

這才發現,鴉元也帶了滿滿一袋的‘戰利品’。

她看向坐在靠左邊車門位置的鴉元:“可以啊,收到這麼多彩蛋。”

鴉元在車裡已經等了一小會兒了,對於今天能單獨跟鴉隱一塊兒出去用餐,單獨過彩蛋節的行程,他可是期待了好久。

這會兒見鴉隱也如此受歡迎,他頗有些陰陽怪氣地抓過對方的揹包進行‘檢查’。

嘴裡還抱怨著:“拜託你有點時間概念好不好?”

“那家餐廳很難定的,咱們從這裡過去至少要1個小時,路上可能還會堵車。”

鴉隱肩膀下榻,整個人跟被抽掉了骨頭似地癱軟在了座椅裡:“好了好了,我這不是臨時有點事要處理麼。”

跟於燼落的虛與委蛇耗掉了她的大半心神,也沒工夫跟自家弟弟計較語氣之類的細枝末節了。

這個於燼落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鴉隱覺得這人十分抽象,確切點來講,是一個心思詭譎之人。

自打在亡靈節預熱party裡,她無意間撞上了被下了藥的於燼落後。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鬼纏上了一樣。

一環接著一環的試探與下套,如此大費周章,他吃的那個藥……到底是什麼?

“嘖,我可是借了森少的手才定到的那傢俬房餐廳,環境一流,據說好多人連跨進去的門檻都達不到。”

鴉隱已經累到無法做好表情管理了,垮著一張臉:“知道了,我還給咱們阿元準備了專屬的彩蛋。”

“可以期待一下,待會兒用餐的時候再送給你。”

鴉元瞥了眼鴉隱,又開始檢視包裡的彩蛋。

雖說按照節日傳統是往裡面塞點心,但他十分懷疑有人會趁此機會夾帶一些私貨。

比如那些長久都加不上鴉隱Fo的人,說不定會偷偷塞上一些禮物。

又或者愛慕者們,會塞進寫著肉麻詞句的情書。

而他要做的,就是將那些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傢伙的禮物,全部處理掉。

“是這個木匣子包裝的嗎?”

鴉元一連開啟了十幾個,發現都只是簡單的點心,這讓他稍稍放下了些戒備。

又聽見鴉隱說有專門給他準備的彩蛋,頓時興致勃勃地開啟了那隻精美的木匣。

一邊嘴裡還唸叨著,“哼,我也給你準備了,你好好期待——”

“嗯?這是畫的蛇?”

鴉隱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瞄了眼被鴉元拿在手裡的盒子:“不是,我給你準備的彩蛋外面用飛鳥陣織包起來的那個——”

“這是什麼?”

早在打量到木盒裡的彩蛋,不同的烏鴉和蛇的圖案的兩枚彩蛋時,鴉元就意識到了,這個不會是鴉隱親手做的彩蛋。

其精緻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了鴉隱的繪畫技藝,甚至比商店櫥窗裡售賣的那些高檔貨,都還要精美許多。

果不其然,當他擰開繪畫著蛇的圖案的蛋身隱藏的暗釦後,一個黑色絲絨的盒子落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鴉元沉下了臉:“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

很好,這是今天被他逮到第一個心懷不軌的傢伙,讓他來看看,能送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隨著‘喀噠’一聲輕響,漆黑的天鵝絨上,靜靜地躺著一顆碩大的血紅色鑽石。

準確來說,這是一枚貨真價實的碩大的血鑽戒指。

從花紋古老而繁複的戒託,到數十顆簇擁著血鑽的黑色鑽石。

最中間的那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