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於燼落休息室所在的‘小陽臺’,側面透過二十幾梯的轉折階梯往上,有一片花草豐茂的屋頂露臺。

富有氛圍感的小夜燈鋪就在鵝卵石造景的小路兩側,一路蜿蜒到爬了大片粉色‘朱麗葉’月季的玻璃屋。

準確來說,它並非一個完整的玻璃房屋,而是一個類似‘冖’字造型的特製玻璃‘蓋子’。

寬大而開闊的‘蓋子’,主要起到防雨的作用。

在它的最中心,圍了一圈下沉式的皮質油亮的沙發,成圓弧狀將最終的一塊更為下沉的‘火塘’圍住。

鴉隱提著裝了各類切配洗好的蔬菜盒 率先抵達了沙發區。

而跟在她身後的於燼落,則提著沉重的肉製品和無煙炭火,開始親自動手捯飭起來。

沒過多久,燒烤架下散發出了炭火的熱氣。

正當鴉隱懷疑起上上次她來時,於燼落煮包泡麵都困難的動作或許也是‘演技’裡的一環之際——

“我特別擅長升火,怎麼樣,還不錯吧?”

鴉隱點了下頭,話語中卻帶了點兒嘲諷的意味:“聽起來有點像‘縱火犯’的預備役,不是什麼好詞。”

於燼落照單全收,眼也不眨地開口:“誰知道呢,可能我不是預備役哦。”

鴉隱說留在這兒用餐,本來只是個打探虛實的藉口,畢竟面前這傢伙今天東扯西扯了一堆有的沒的。

但在廚房裡搞了會兒切配,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她也沒深究對方的話,也顧不上在這個話題上打機鋒。

只一邊往網格狀的烤架放上了七八片鮮切牛舌,一邊旁敲側擊起了別的。

“聽說最近那個叫魚拾月的,在糾纏你?”

於燼落剛往二人面前的小矮几,放上了冰鎮的多熱球果汁。

聽了這話,他笑了笑:“要是別的女孩子糾纏我,你也這麼問就好了。”

“魚拾月?我對她沒興趣。”

鴉隱並未全然相信他的話,又道:“為什麼?”

“‘無感’還要什麼理由嗎?”

於燼落聳了聳肩,“我以為只有‘喜歡’或者‘討厭’才需要理由。”

鴉隱接受了這個說法。

以Ed們眼高於頂的作風,的確不會因為某個人的窮追猛打就對其青眼相加。

畢竟,他們的狂熱愛慕者並不是少數。

像魚拾月這樣還稍微顧忌著隱晦些的,也算不上追求的手段太出格。

濃郁的肉香瞬間入侵了鴉隱的鼻腔,她乾脆利落地用燒烤剪將其稍作剪下。

叉起一塊往鹽蔥醬裡一蘸,入口便是濃郁的鮮香。

於燼落瞧著對方好吃到眼睛都微微的眯起的模樣,又毫無徵兆地笑了:“怎麼,你好像很討厭她啊。”

鴉隱挑眉:“別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你明明知道的吧。”

“她是我父親在外面,偷偷養了十幾年的私生女。”

於燼落用烤架給烤盤上的牛五花翻面:“我不是很理解這樣的情況,畢竟我的父親從我母親去世後,沒有再跟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往來。”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苦惱:“也只有我一個兒子。”

鴉隱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想要把對方的臉摁向烤盤的惡意:“你故意的。”

“我是看在你說你母親去得早,而我的母親也剛去世不久的份兒上,才答應你留下來的。”

她喝了口酸酸甜甜的冰鎮果汁,稍稍壓了壓心底浮起的火氣:“不是專門來聽你炫耀的。”

一小塊烤得微微卷曲的牛五花薄片下肚,於燼落豎起了大拇指:“啊,真好吃,你怎麼什麼都會的。”

鴉隱繼續消滅牛舌,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