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隱不想於燼落再就‘蛋糕的製作人並非她一人’這件事,抓著不放。

於是不等對方回答,便迅速岔開了話題:“如果不好吃的話,或許你抽空真的可以去甜品社裡瞧瞧。”

“春生做的各類點心都很好吃。”

話音剛落,鴉隱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冷了。

她瞥了眼於燼落仍舊噙著笑,笑意卻已經僵在了嘴角上的臉。

嘗試挽回:“當然了,如果還是不合你的口味,甜品社裡還有很多‘高手’。”

“只要你發話,總能做出讓你滿意的。”

漆黑的鳳眸裡泛起黑沉沉的惱意,於燼落幾乎要維持不住‘溫柔’的表皮了。

少女出言否定了那個送給他的檸檬巴巴露亞,並非是她和成野森兩人私底下一塊兒做的,而是有第三人在場。

而且成野森分明是自己刻意貼進去的,根本不是像其暗示的那樣,兩個人甜甜蜜蜜地一起做蛋糕。

原本於燼落已然開心了不少,結果聽著聽著,對方的話又變得‘不對’了起來。

話裡話外,怎麼又給他一種想要把他往外推的意思?

於燼落簡直要被氣笑了:“所以你覺得我是缺一個,會做點心的烘焙師?”

‘缺一個’這個關鍵詞,觸發了鴉隱週日跟成野森在汽車裡‘鬼混’的記憶。

當時就是因為聽見了成野森‘我缺一個女朋友’這句回應,才讓她有了後面的一系列‘操作’。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鴉隱現在只恨不得馬術課可以早點結束。

讓那些個同學回到教室,就可以讓她從此刻尷尬的境地中脫離出來。

她當然聽得懂於燼落的意思,不就是不滿她似乎又在將他推向隨春生的舉動嗎?

天可憐見,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她是發自內心地認為隨春生做的甜點的確很好吃,下意識想把剛才偏向於危險的話題,趕緊揭過去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之前她去及桑鎮碰到木真被要債,所以不得不開槍阻止事態惡化的那次——

準確的來說,是那段時間,隨春生似乎也總是在她面前提起成野森。

搞半天那時候就是在當說客,撮合他跟成野森吧!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那是什麼?”

於燼落原本就顯得上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

整個胸膛都往她的方向下壓,“說起來,我一直都很好奇——”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對一個平平無奇的特招生感興趣?”

壓低的聲線,帶著不容抗拒的凜然與隱秘的探究,一股腦兒湧入了鴉隱的耳朵裡。

於燼落再也維持不了所謂的風度。

壓著課桌上的手稍一用力,便青筋暴起:“她跟我之間,明明隔著一道天塹。”

“為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要故意那麼做?”

鴉隱下意識在心裡反駁了對方的說辭。

她想,春生的家世的確普通了些,但除開這條外,哪哪兒都是優點啊。

相貌清麗絕倫,學習能力極強,意志力堅定且韌性強。

富有生活情趣,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十分勇敢願意為朋友挺身而出——

怎麼就平平無奇了?

不過心裡想的這些話,在這個當口,她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只會進一步地激怒於燼落。

“我這個人可能就是有點愛給人牽紅線的毛病。”

鴉隱舔了舔下唇,儘可能控制自己不要表現出絲毫心虛。

“不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