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誰讓你來的。”

鴉隱從制服右側的口袋裡摸出了一顆如黃豆大小的圓狀物體,泛著漆黑的光澤,看起來像是某種耳飾。

但既然在這個時間,莫名出現在了她的口袋裡,那它的作用就不可能僅僅只是耳飾了。

阮澄幾乎在瞧見鴉隱手中的那枚‘耳釘’的瞬間,就變了臉色。

她將東西接過手,細細辨別了一番後,肯定道:“這是一個傳聲裝置,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某種竊聽器。”

“嘖,有人想要誣陷你作弊。”

鴉隱看了眼已經臉色慘白,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的那位陌生的特招生,對方像被她的目光燙到了一般,瑟縮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

鴉隱實在沒工夫跟她在這兒瞎扯,她索性一把拽住對方垂落的黑髮,強迫人抬起頭來直視她:“不說的話,我只能讓你把這個東西吞下去了。”

視線掠過對方右胸上沿的銘牌,她的聲音冷得像冰渣子:“或許還可以讓你再吞點別的什麼,暫時死不了,但是回到家後沒兩天就會暴斃身亡。”

“要試試嗎?王蕾同學。”

“嗚嗚嗚——”

王蕾嗚咽出聲,她顯然是害怕極了。

明明那個人讓她來之前說過,要對付的人很簡單,事成之後就會給她一大筆錢,足以還清父親欠的賭債的窟窿。

她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答應了對方的利誘,這人明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早知道她就該拒絕,不來的。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將特招生因羞愧和恐懼的哭嚎打斷,鴉隱撩了下眼皮:“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現在就開口,不要逼我用手段。”

而一旁的阮澄早就將洗手間的大門關上,抵住。

這會兒外面隱隱傳來幾道‘怎麼打不開’、‘是不是在維修’之類的談話。

“我、我……”

鴉隱徹底沒了耐心,她本來就對這種抱有僥倖心理害人的陰溝裡的老鼠,沒有絲毫同情心。

即便對方不說,她在心裡也隱約有猜測的物件。

在才轉學到索蘭不久,沒有與他人有過任何正面衝突,能稱得上有‘競爭’關係的只有盯緊了與宮澤遲聯姻的陶景怡和蘇文卿二人。

或許還要再加上一個魚拾月,但鴉隱不認為對方有這麼大的膽子。

事實上對方也被迫捲入了蘇文卿和許芝芝‘換酒’的風波里,暫時應該不會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下藥’的事情還意外牽扯到了於燼落,估計正頭疼如何處理好‘尾巴’不被發現。

那麼只剩下……

鴉隱強制掐住王蕾的兩頰,迫使其張開嘴巴,而對方顯然也是被嚇破了膽,掙扎間哭著叫出來了一個名字:“是二年級的蘇文卿學姐,是她的意思!”

話音剛落,王蕾便覺緊箍住她的桎梏消失了,脫力般的萎頓在地,然後抽噎不止。

“行了,早說不就是了。”

鴉隱將那枚傳聲器隨手一拋,垂下眼簾看向對方,“再確認一次,是蘇文卿親口跟你說的?”

“想清楚再回答。”

“是……是她最好的朋友陸煙,讓我過來的,就是蘇文卿的意思。”

王蕾又是一陣嗚咽:“嗚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威脅我,不做的話就要把我爸爸弄去賣器官換錢……”

破案了。

對於‘許芝芝誤搶了遞給蘇文卿的酒從而中了藥’一事,大致上的邏輯鴉隱都已經理清——

100%是由佔據了天時地利以及人和的陶景怡,為了排除異己來了個燈下黑,提前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