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府衙,今日王震霆坐班,衙門口那兵丁看著這鮮衣怒馬的一行人。

知道肯定是權貴子弟,哪敢阻攔。

“不知少爺找哪位大人?”看門的兵丁客氣的問道。

秦朗排開家丁拱手道:“找王同知,在下王震霆之孫。”

嗯,找到了點家父張二河的感覺了。

“好的,公子稍候,我這就代為通傳。”兵丁更是慎重,這可是府衙二把手的存在,哪個敢不慎重。

“有勞。”秦朗拱手回禮。

不多時他就被引進了府衙。

上次進府衙還是進的鄧州府衙,而且是因為考試才進,這次倒是去到大人們真正辦公的地方了。

青石板鋪地,亭臺樓閣錯落有致,不像個政府辦公機構倒像個園子。

不時有官員衙役,行色匆匆的從各班房進出。

“公子這是設廳,知府大人此時正在裡面辦公,我們要去僉廳,同知大人在小閣樓等著你呢。”

帶路的衙役指著兩棟高點的閣樓說道。

“好,勞煩你了。”秦朗點頭示意自己瞭解。

那衙役也是在點他,別吉爾給我瞎跑,衝撞了知府你是沒事,我得吃瓜落。

進入僉廳這裡官員倒是不甚慌張,時不時還有嬉笑之聲,倒是沒那麼拘謹和嚴肅。

見秦朗進門,大廳得閒的人都趁勢瞧了一眼,一看著面善身著雲紋綠袍官衣的官員走了過來。

“你是秦公子?”那官員拱手問。

“不敢,在下秦朗。”秦朗拱手回道。

“秦公子果真一表人才,王大人所言非虛啊,來大人在閣樓等著你呢。”那綠袍官員單手虛邀。

“多謝。”秦朗拱手。

“下官是府衙司理參軍,張志賢,秦公子若有些許雜事可不要見外,都是自己人。”

張志賢帶著溫和的笑意。

“哦?那若有事,可就叨擾一二了。”秦朗兩世為人,豈能看不出這小子的心思。

“應當的應當的,都是為大宋服務嘛。”張志賢甚是高興。

若這公子真找自己辦事就好了,現在雖然只是空頭支票。

但看這人並不迂腐,跟他那同知外祖可不一樣,這就是好事。

王震霆正伏案查閱公文,見到秦朗到來也不起身。

“來了,自己找位置坐,茶水自己倒,我看完這兩篇公文。”王震霆頭也不抬的道。

張志賢看祖孫見面,知趣的離開。

秦朗也沒有依言坐下,反而在公房裡轉悠起來。

‘亳州匪患清議疏’

‘糧道波及稅收損失奏議’

‘城父縣匪患安息奏議’

......

這淮南路的匪患是真猖獗,秦朗但從公文上的名字就大致知道其是要幹什麼。

“何事?都找到府衙了,今日我佈置的課業都完成了沒?”王震霆揉著自己犯困的腦袋問道。

“外祖,孫兒是來辭行的,若您所言非虛的話,秋闈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趕回鄧州府參加。”

秦朗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

“唔,不用了,這次你們要進京鄉試,剛下發的旨意,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說。”

王震霆從龐大的公文堆裡找出一本丟給了秦朗。

“去東京鄉試?這倒是稀奇,他能盛下這麼多學子?”秦朗接住公文翻閱起來。

“也不是,是你要進京鄉試,這次京畿路、京西路、京東路、河北路、河南路府試頭名都要進京鄉試。”

王震霆淺飲一口熱茶道。

“哦?這種事情常見嗎?外祖?”秦朗看著公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