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再有一日就到立山鎮了,那的城寨是二兩金的第一道坎子。”王乾掀帳入內。

外面已然寒風凜冽。

瞅這樣子,怕是要下雪了。

“通知下去,就地紮營,這二兩金可不是白給的。

斥候外放二十里,讓他們把招子放亮一點,有點風吹草動趕緊回來彙報。”

王先耀振奮了下心情,命令道。

“是,今晚要夜襲試探下跟腳嗎?”王乾輕聲問道。

他們到達此處時臨近黃昏,天色還尚早。

“不用了,這次我們要結硬寨,打呆仗,咱府軍剛剛整改,花活就別整了。

以前咱們也沒有打到過二兩金的大營,摸不清楚路數,鬧不好夜襲是要吃虧的。”

王先耀揉了揉自己發緊的臉頰。

他的心理壓力可沒他表現出來的這麼輕鬆。

府軍1萬5千餘人的生死都捏在他手裡,若戰敗,整個亳州府說不得就得戰火紛飛。

邊軍和禁軍肯定能鎮壓這夥匪徒。

可是這中間的時間空窗期,天知道這些無法無天的,能趁勢幹出什麼事來。

“結硬寨,打呆仗,舅舅這戰法反其道而行之,聽起來倒是稀奇,不都是兵行詭道嗎?”

秦朗看出了王先耀的緊張,笑著緩解道。

“詭道,那得對整個軍隊如身使臂的指揮,對軍隊的戰力瞭如指掌,才能兵行險招。

我現在對府軍的戰力一無所知,只有打兩場呆仗,才能估算出府軍現在的真正實力。

堂堂正正的打,崩潰的機率也小,對面的壓力反而大,他們可很久沒有被朝廷圍剿過了。”

王先耀解釋道。

和李三虎一般,他沒說的是,打呆仗就是用將士們的命來填。

夜星星,看著不遠處明滅的火光,那是二兩金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明天即將面臨的血肉磨場。

秦朗現在的氣質也有了很大的變化,跟剛來亳州判若兩人。

要說之前的秦朗練的渾身的腱子肉,那些都是虛肉,和秦思帆比起來都算花架子。

經過這一路黃老焉和陳二爺針對性訓練,再加上這一路行軍跟著將士們出操整訓。

他此刻的氣息裡多了很多彪悍的意味。

對著之前的秦朗,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強的可怕,最少能打十個!

和李三虎這一押的兄弟,秦朗廝混的也不錯。

只要他不擺架子,上交下很容易處成朋友,這樣一來秦朗暗自盤算自己手裡的可用力量有多少。

差不多250人,唔,這是個吉祥的數字,秦朗暗自想。

四十餘里路,也就是王乾嘴裡的一日行程,這個數字不多,是顯示趕完這麼多路不傷氣力,還有繼續戰鬥的水準。

要真不顧一切的急行軍,那這一日下來數字可以往上漲漲,奔襲六七十里總還是要得。

不過奔襲到那基本也是軟腳蝦了,武器都拿不穩指啥打仗?

咬著烙餅,秦朗和普通士卒一般在行軍隊伍裡摻雜著。

為了更直觀的面對戰鬥,王先耀作為老成的將領,沒有打算時刻帶著秦朗。

秦朗一直算是在李三虎的帶領下,最實際的讓秦朗在府軍生活。

包括接下來要面臨的攻城拔寨,秦朗只看,沒有作戰任務。

可他離前線並不遠,也就將將飛矢夠不到而已。

秦朗做足了心理準備,身邊是一眾親隨,他們緊張的警戒四周,隨時準備架著秦朗離開最前沿。

畢竟這位公子爺可是一點事都不能出。

出了他們都得原地自裁。

“老黃頭,這種戰鬥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