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在馬背上看著這夥山賊,越走他越放心。

無它,實在是太弱了,之前的緊張都因為不曾窺探全貌,等你看清事物,那麼他實際也不過如此。

也就山坳前面的那幾個充門面山賊,還略微像樣,有把砍刀和弓箭,面上也有油光。

比之普通人稍壯實一點。

越往裡走山賊的武器就越差,五花八門的,鏽劍,破槍,再往後糞叉和鋤頭都出來了。

而且後面的山賊面色青黃,身板也瘦小,風吹就能倒的樣子。

看起來搖旗吶喊都費勁,像這夥人能有甚大危害。

可轉念一想這樣的匪患,大宋都沒能力清理乾淨。

怪不得被逼著簽訂澶淵之盟,遼狗一口氣差點打到東京門口。

“可嘆。”秦朗有些難過。

“少爺何故嘆息?”陳二爺問道。

“看著這夥山賊,官府竟任由其存在無力圍剿,咱這大宋還真是弱雞啊。”秦朗一臉蕭瑟的說道。

“額,這話你自己說說還成,老奴啊,最近耳鳴,聽不清。”陳二爺一打馬拐彎了。

“耳鳴是腎虛啊!”秦朗朝著陳二爺的背影說道。

二爺身形在馬背上一歪,好懸沒掉下去。

經過山賊這麼一鬧,眾人默契的更加提速。

黃老焉每日放出去的斥候任務更遠了,秦朗和秦思帆樂此不疲,騎藝突飛猛進。

思妙和芷蘭最近也不敢出來騎馬了,不過二人倒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每天在一個馬車上蛐蛐。

幾經波折來到了陶城鎮。

“秦公子,我要走了。”孫芷蘭再次戴著白紗的斗笠,來到了秦朗面前。

“你們是要去開封對吧?差點以為你們也是去亳州了。”秦朗恍然大悟道。

“是的,要分開了呢。”孫芷蘭咬著嘴唇道。

“行,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那就祝孫姑娘一路順風。”

秦朗下馬笑道,這女孩子和周女神太相似了,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嗯,也祝你們一路順風。秦公子再見。”孫芷蘭嘴巴囁喏,但是最終沒能再說什麼。

“再見再見。”秦朗擺手道。

車隊開始拆分,要留一少部分人去護送孫府的人。

因為他們去的天子腳下,再往那去治安會越來越好,故而鏢隊不會安排太多人。

劉疤瘌帶隊。

兩個小姑娘哭的淚眼汪汪,秦朗在一旁感嘆。

“是啊,這一別,怕是很難有機會再見了。”

“大哥怎會這樣說?”秦思帆在一旁問道,他還不能特別理解離別的愁思。

“車馬慢啊,饒是幾個小時能到達全國的未來,也有很多人沒有互相再見的機會了。”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見的竟是對方的最後一面,當時只道是尋常啊。”

秦朗有些傷懷,就像自己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額,如果他們知道見的都是對方最後一面呢?”

秦思帆眉頭一跳,大哥又蹦新詞了,聽不懂沒關係,撿能聽懂的問。

“那...就好好告個別吧。”秦朗拍了拍秦思帆的肩膀道。

車隊拆分完畢,開始分兩路直角行進。

君向瀟湘我向秦。

驀的,孫府馬車上一個俏麗的丫頭伸出了腦袋。

不是孫芷蘭又是誰?

“秦公子會進京趕考嗎?”

她問的很大聲,相處這麼多天,從沒見過孫芷蘭如此大聲說話的樣子。

秦朗一愣,進京趕考?沒想過啊?進淄趕烤倒是不介意。

“可能吧?”秦朗充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