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官府來收屍,老黃頭,明天訓練秦思帆時候喊上我,我也要鍛鍊。”秦朗再次癱軟在躺椅上。

經歷過兩次危險,自己都毫無辦法的那種無力感,秦朗不想再有了。

身體緊繃了半天,忽然放鬆下來渾身都透著痠痛。

“少爺,你可是當官的,有手下不就行了?何必自己以身犯險呢?”黃老焉不太願意教。

一旦自懷武力,就容易逞匹夫之勇,讓自己身處險地,所以他不願意教。

之前秦朗也提出過學習防身之術,但提一嘴後就沒再說了,畢竟那次沒打起來,但這次見血後是徹底讓他驚心了。

“誰有都不如自己有,帶著我一起練吧。”秦朗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減緩著不適。

“那行,我和老焉一起教你。”陳二爺倒是直接應承了下來。

小主子學點武藝並非沒有好處,畢竟他未來要面對的那些危險,更是防不勝防,強健的體魄是必須的。

“春蘭,你怎麼恢復的比我還快呢?”秦朗此刻有閒心說笑了。

“因為我剛剛想好了,我死就死在少爺前面,我拖著他們,這樣你就能跑了。”春蘭理所當然的道。

“哥,我也沒打算跑,咱死了死在一起。”秦思妙從春蘭懷裡起身,弱弱的道。

“不聽話,折在這誰去報仇?喜歡做這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是嗎?”

秦朗心中沒有絲毫的感動,反而是被憤怒填滿。

幸好老黃頭給力,也幸好那些兇徒只是一般的水平,不然自家這些女眷怕是都得遭遇不測。

“哥~”秦思妙撒嬌。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若不聽從我的安排,我就再也不帶你出門了。”秦朗邁過臉去冷聲道。

“我知道錯了。”秦思妙弱弱的道,她害怕自家哥哥生氣,哥哥的生氣比爹爹和娘生氣更讓她心慌。

“春蘭,蘭姐,你書讀的越多越該知道,活著就是有機會,就是有希望,無意義的送死不值得任何稱讚,無論出於什麼目的。”

秦朗扭頭對著自家長姐般的春蘭叮囑道。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死,你的仇,我報了。”春蘭沒好氣的道。

“倒也大可不必如此說我。”秦朗苦笑。

“你只在說我們,難道這事不能放在你身上?

你是舉人,是解元,未來更有可能是貢生,是進士。

我問你,論報仇的能力,是我和思妙小姐能做的多?還是你這官身能做的多?”

春蘭說的很認真。

“這...”秦朗當然知道誰活下來作用大,可觀念讓他不能看著自己的親眷死在自己的眼前。

“所以你約束不了我們,我們也說服不了你,只希望關鍵時候,咱們都能覺醒,到底什麼是最優選擇。”

春蘭此刻臉上的睿智已然溢位螢幕。

“蘭姐現在當真是在世女諸葛。”

秦朗笑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長姐般的丫鬟是個寶藏,她骨子裡比男人更加的理性。

“別嬉皮笑臉,我說的都是實情。

你不管何時,都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因為只有你,能帶來最大的力量和希望。”

春蘭沉著臉道。

“我省得了。”一直在說教別人的秦朗,首次被別人給說教了。

老黃頭熟練的去搜尋證據,他在當都頭前就是斥候出身,這點小技術根本難不倒他。

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是何來路,更不知道他們為何對自己一行痛下殺手,所以他搜尋的很仔細。

其餘四人身上除了武器外只有散碎的銀兩,別無他物,只有帶頭老丈懷裡有一封染血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