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就是略施懲戒,並不打算害人性命,所以埋的又不遠。

加上他醒後自己會喊,危險是沒什麼危險,但出糗是一定的。

經此一事,那幾位書生接下來的一路,都老老實實的端坐在馬車,再也不敢跋扈了。

看著一身勁裝的秦朗,張青牛也有疑惑,但是他想破頭也不會想到。這幾人有放倒鏢師的實力,所以只是懷疑,沒有實錘。

秋黃的落葉席捲了整個汴梁,天氣開始瑟瑟起來,離東京越近,路上遇到的考子就越多。

有去東京的,也有從東京出來向各路的,官道上也熱鬧起來。

京郊,有踏春,就有秋遊,幾輛馬車,十幾家丁正在忙碌。

“芷蘭小姐已經第八天來此處遊玩了,此地有那麼吸引人的景色?”

一富家子弟打扮的年輕人,好奇的問身邊另一個年輕男子道。

“我反正看不出什麼景色,這不是官道嗎,有啥景色?看著漫天的黃塵?”

年輕男子也滿臉無語,他的衣著不張揚卻更顯華貴。

腰間的玉玦青翠一眼就價值不菲,跟成功人士的綠水鬼一般引人矚目。

“那怎麼辦?黃老哥,還等嗎?”富家子弟為難的看著身邊年輕人道。

“等,怎麼不等,她不走,我也不走,去攤子支起來,咱邊吃邊等。”年輕男子發狠道。

“小姐,那黃公子又在咱身後跟著,怎麼辦?要我去把他們攆走嗎?”

孫芷蘭的貼身丫鬟詢問著她的意見。

“莫驕橫,他們願意在後面吃灰就由他,路又不是咱一家的,你能管那麼遠嗎?”

孫芷蘭倒是淡然,輕紗襲面,眼睛只盯著不遠處的官道,彷彿那裡有什麼絕世美景一般。

“可小姐,咱要等的人今天還不來嗎?馬上要日落了,咱得回去了。”丫鬟遲疑的說道。

“嗯,今天不一定能到了,走吧,先回城。”看著地平線即將吞沒最後一絲落日餘輝,她平靜的說道。

“那這熬好的雞湯,還和之前一樣?”丫鬟帶著些不忍的問道。

“嗯,倒掉,這湯只為他熬,也只能他喝。”孫芷蘭認真的說道。

“可惜了,又枉費您一天的心意。”丫鬟惋惜的說道。

“不枉費,最終結果是好的就不枉費。”孫芷蘭笑的很開心。

......

“哥,再有一天就見到芷蘭姐了,你激動不?”

秦思妙今日也不在馬車中了,一席粉色的面紗遮面,騎著大馬和秦朗並肩而行。

“激動?激動什麼?一個初中生能讓我激動?”

秦朗哭笑不得,兩個小姑娘過家家般的玩笑話,他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她比周慧敏更漂亮,可那也忒小了,嗯,咱也小,即便想拿下那也是幾年之後吧。

“你是真不會提供情緒價值,讓芷蘭姐知道該傷心了。”秦思妙氣哼哼的道。

“啊?傷心?哪門子的傷心?小小姑娘家不學好,這麼點年紀得上進,得為大宋崛起而奮鬥,別老情情愛愛的。”

秦朗說的義正言辭。

“啊?”

“啊什麼啊,我此刻的內心裡只裝著百姓。”秦朗大義凜然。

“那你要這樣說,我就勸勸芷蘭姐,她爹要給她定的那門親該同意還是得同意,我哥哥已然成聖,凡間的一切要與她無關了。”

秦思妙促狹的說道。

“那她爹可真不是東西,13、4歲的女兒就定親?那是為女兒好?那是在害女兒。”秦朗撇嘴道。

“啊,你不問問她定的那門親事是誰家的嗎?”秦思妙覺得哥哥的腦回路怎地如此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