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朝廷的鷹犬,他們第一次被知會,有自己人當上了別駕,要自己配合。

這作為同僚還不得把心掏出來,畢竟這種機會並不多見。

自己雖然不懼文官,可在文官心中那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冷不丁有人站出來說,看到那個文官沒,自己人,幫幫他。

別說給情報和行動上的幫助了,就是他賣茶葉咱也得支援不是。

那種感覺就好像十里八鄉出的第一個狀元,在自己村上那種感覺,那村民不都與有榮焉。

和這些探子的頭目們說清楚計劃後,陳二爺又給他們約定新的接頭地點和方式。

這種留痕見面法太冗長也不安全,很多人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並趕過來。

所以他讓每個探子給了一個固定的點,有事他直接上門聯絡。

這樣能以最快的速度,整合整個保定府城的所有皇城司的力量。

這一股勢力足以讓整個保定府為之傾覆。

陳二爺拿到皇城司的明細後微微一笑。

這樣一來,任憑少主怎麼折騰,都不會有啥特別的情況出現了。

秦朗這一覺睡的很沉,多日的奔波壓力讓他的精神極為疲憊。

保定府畢竟還是受朝廷節制的邊境府城,雖然勢微,但還在絕對掌握中。

不信君可看,附近的精銳邊軍都不下十五萬,府城想先降,得問問這些邊軍手中的刀利不利。

而如同之前村民所講那般,殺良冒功的一般都是些府軍。

邊軍的純潔性還是有的,不然連邊軍都如此,那大遼早就再起爭端了。

所以,府城的官員雖然被放養慣了,隻手遮天。

但是在城內殺害大員的膽子他們還是沒有的。

最多把這人架空,繼續自己手裡那原本的權利。

他們弄死官員的膽子沒有,但是以勢壓人,維持權力的膽子不僅有,而且很大。

真講不通,想要殺人,那也得找機會,等人出了府城,再抽冷子弄死栽贓給其他的勢力。

這種死無憑證的倒也不算壞了此處的規矩。

明面上,是不會有人展露自己的獠牙的。

徐推官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老拿文人的眼光也揣測文人。

他只記住了秦朗讀書人的身份,亳州報功使他是一點沒記住.

那不是血裡火裡滾三遭,才能代表亳州報功,不然即便你是同知的親外孫,那中間也是有大把人不服的。

只能說徐推官下輩子要注意一點,做事要調研全面。

一覺睡醒,秦朗的目光從窗戶口往外望去,天色黑的不像樣。

只有一盞微燈在角落裡,散發著暖光。

“幾時了。”秦朗聲音嘶啞。

“少爺,丑時七刻了”

“秦旭?天字營接管了?”秦朗聽到這聲音一怔。

“接管了,沒啥困難,那邊校尉一死,天字營的親衛都捲鋪蓋跑路了。他們作惡不少,怕被清算。”

秦旭的聲音很沉穩。

“唔,接管了就好,這樣咱們在府城的底氣就又足了一些。”秦朗聽後心下一鬆。

完全沒有注意到陰影處,那佝僂的身影和顫抖的身形。

是的,接收天字營並,沒有秦朗想象的那麼輕鬆隨意。

秦思帆拿著別駕大印去接收天字營時,天字營中徐推官的餘孽假意奉承,實則暗藏殺機。

秦思帆確實經驗不足,不是秦旭袖藏利刃,一把捅在親兵頭子的喉嚨處。

這場收服遠沒有那麼簡單,起碼還得經歷流血事件。

饒是這樣出其不意,秦旭還是被親兵頭子的臨死的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