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房在院子裡,那個位置。”秦朗一指一個建築,耶律詩雅奪路而逃。

不多時,她姍姍而歸。

“穿著粗鄙,哪有一點大宋讀書人的樣子。

竟然用上好的白紙做廁紙,有辱斯文。

你茅廁裡那貼的是什麼,雖然不好,但是看著乾乾淨淨的。

還有那彎彎的帶個大圓盤的又是什麼?

那奇怪的把手邊上寫著沖水,我一拉真就有水沖走穢物。”

耶律詩雅揉著肚子坐在秦朗對面,滿臉好奇的問道。

這小子的不修邊幅,讓她無奈但是已經接受。

“你這嘴裡能聽到一句好話嗎?全是人身攻擊啊。”秦朗沒好氣的道。

自己用完爽完了,剩下的詆譭都給自己了。

“趕快回答,本姑娘有生意要跟你談。”耶律詩雅一拍身旁的桌子。

可氣勢沒兩秒又弱了下來,肚子的疼痛讓她知道,自己又該去茅房了。

“對了,那茅廁怎麼不臭還有股清香呢?”她臨開跑前扭頭問了一句。

“你回來再說。”秦朗苦笑擺手。

這妮子也真是個神人,真不怕拉褲兜裡。

不多時,耶律詩雅又回來了。

“那貼的白淨的叫瓷磚,清香是香水,你可以理解跟那些薰香差不多。

只是沒那麼煙熏火燎,香囊一般,比香囊更淡雅一點。

那圓盤是洗浴之用,夏天沖涼比在浴盆裡爽利。

那廁紙比宣紙可柔軟多了,不傷小屁屁。

還有啥要問的嗎?”

秦朗一股腦全部倒出。

“沒了,我要一套。”耶律詩雅直截了當的說。

“怎麼個要發?我去你家上門安裝啊?”秦朗失笑。

“額,那也不是不可以。”耶律詩雅認真的道。

“我堂堂大宋別駕,能去幹這種活計?得加錢!”秦朗義正言辭的道。

“中午吃什麼?”耶律詩雅揉著肚子,忍不住道。

“涼皮。”秦朗看了看酷熱的日頭說道。

“那有甚吃的。”耶律詩雅有些失望。

是的大宋時期已經有涼皮這玩意,只是和後世的做法大相徑庭,遠沒有後世的潔白q彈。

“愛吃不吃,你又沒交伙食費,還挑上了。”秦朗沒好氣的回懟。

自家的廚子端上色澤鮮白的涼皮,澆上蒜汁,缺少了靈魂辣椒油。

確實是美中不足。

所以早把這些臭魚爛蝦清理明白,掃清絲綢之路,早早把辣椒帶回來才是王道。

你擋不住一個吃貨對美食的渴望,一切美食路上的絆腳石,都要把它踢飛。

“這是涼皮?”耶律詩雅看到端上來的東西和自己預想的完全都不一樣。

“是啊,不然呢?”秦朗不再理她。

他自己也餓的不行了,又要視(不)察(幹)民(好)情(事)。

又要從這智商不高的妹子手裡騙錢,這哪一件都不是容易簡單的。

“不吃啊?”秦朗看著久久沒有動筷的耶律詩雅問道。

“吃,怎麼不吃。”耶律詩雅一把端過碗來。

她只是在糾結,自己的碗筷從來都是定製的,沒用過其他人的,她心中有些嫌惡。

可那白嫩的涼皮,又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

權衡了一下她還是屈服在美食的誘惑之下。

“香麼?”秦朗一碗吃乾淨,他吃飯本就極快。

這炎熱的天氣吃點寒食更爽利。

“香。”耶律詩雅被這小小的涼皮拿捏了味蕾。

她很滿意這涼皮,和印象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