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西北之事恐有變數,小主子現在越折騰越大了,再不管管,怕是,怕是...”

勤政殿上,大伴馬保滿頭大汗的在宋真宗趙恆面前低語。

“怕是啥?他難道還想造朕的反不成?

這小子當個小知府,朕是要錢給錢要糧給糧的。

幾次招惹大遼不都是朕給他兜的底?”

趙恆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往御桌上一丟有些生氣的道。

“怕是真如您所想,小主子接下來是要扯旗造反了。”馬保滿臉苦笑的說道。

“嘿,翻了天了,這逆子竟然真敢造朕的反?

你去傳旨,讓他知道真相,反正那些貨色朕都處理的差不多。

他也二十郎當的年齡了,回來繼位剛剛好。

幸苦一輩子,勞資也該享受享受了。”

趙恆嘴上說的生氣,但此刻臉上卻毫無怒色滿是受用。

嘿嘿,不愧是朕的好大兒,一府之力就敢聚兵造反。

有膽識有魄力,給他個大宋他不得把中國周邊給踏平?

頗有我的王霸之資,可以可以。

“現在就去說?”馬保遲疑道。

“再晚一會他的虎賁都打到東京了,說去吧,老子輸給兒子又不丟人。”趙恆滿不在乎的道。

......

“秦爺,外面來了個傳旨的,估計是趙恆那小子想談判。”

“叫瘠薄什麼秦爺,咱不是還沒扯反旗的麼,跟聚嘯山林的土匪一樣,粗鄙。”

“再一個,大家都是文明人,工作的時候稱職務,叫我秦知府。”

營帳外,嘴裡罵罵咧咧,一清秀的少年走了出來,看清楚彙報人是誰後,一腳踹向來人的屁股。

“好的,秦植物,那外面宣旨的,見還是不見?”

被踹了一腳的三虎,揉著屁股蛋子委屈的道。

“見,為啥不見,此刻咱還是大宋的官呢,吃著人的糧餉,當著人的官。

最後還不給談判的機會就造反,有點過糞了,話還是得說明白的。”

饒是秦朗臉皮足夠厚,也覺得此事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合適。

紅旗獵獵,在數千禁軍和河間府的二十萬大軍見證下,傳旨的小太監從一旁的儀架上恭敬的請出一張明黃色聖旨。

“茲,河間知府秦朗接旨,吾乃汝父...”

“等等等,說嘛呢?你這是正經傳旨嘛?上來就給我塞個爹?這特麼合適嗎?”

秦朗聽個開頭就蚌埠住了,立馬叫停道,自己幾十萬屬下正在邊上看著呢,我不要面子嗎?

“秦知府,秦爺爺,小祖宗,你等我把旨意讀完嘛。”宣旨的小太監哭笑不得道。

“行行行,我看看那趙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朗又一把坐回原位。

是的,這小子和他身後的文臣武將根本沒跪。

“朕乃汝父,朕宋太宗趙光義之子,大宋第三位皇帝,趙恆。,汝是朕唯一兒子,見字即面,速速回京繼位。”

“?”

“?”

“?”

“進帳細說。”司馬參軍王騰立馬反應過來,拉著幾人進了軍帳。

留下了一臉懵圈,正準備磨拳霍霍大幹一場的河間軍,和與之對峙臉色蒼白的禁衛軍。

此刻的帳內滿堂沉默。

“我說,你們不是哪個戲班子過來逗樂子的吧?”秦思帆拍了拍手邊的刀鞘一臉兇相的說道。

“誰敢假冒欽察?我們有御賜太子朝服,三千禁衛軍押運,誰敢說我們是假冒的?”

小太監突然來了膽氣,挺直腰板道。

“你得謝謝那些禁衛軍來充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