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琮,你就好似個皇帝。】

【新入宮的綠茶薩摩耶貴人和暴力哈士奇貴人正不遺餘力爭寵。嘖嘖嘖,這短暫的幾小時發生的事,已經足夠拍好幾集電視劇。】

印章又開始了日常的陰陽怪氣;

【若是被中宮皇后邪惡杜賓犬知道了,非要狠狠地打爛他們的嘴。】

諸葛琮啞然。

【你是懂比喻的。】

【還有,‘邪惡杜賓犬’是誰?你又給誰起了這麼難聽的外號?】

印章嘎嘎笑:

【猜猜唄!除了‘邪惡杜賓犬’,你身邊還有‘兇殘大蟒蛇’、‘恐怖黑烏鴉’、‘翹尾巴孔雀’,還有……】

【停!】

諸葛琮感到頭痛。

【這都什麼跟什麼,你若是實在無聊就去自己搬磚蓋文宮,少琢磨那些有的沒的。】

印章不爽道:

【你的職場關係不是不好嘛,我在背後罵他們怎麼了!我勸你少管閒事!】

諸葛琮:【嗯?】

印章:【對不起,我鬧著玩兒呢……哎呦,亓官拓打獵回來了,好大一隻兔子你瞅瞅。】

亓官拓很是熟練地將灰色兔兔抹喉剝皮放血一條龍。

幹活有些熱了,他便脫下了外衣,只穿著件單薄的漆黑內衫。

用雪亮的匕首將兔皮小心翼翼地颳去脂肪,遞了過來。

深凹的鎖骨與飽滿的胸肌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在那衣衫中若隱若現,微微眯起的天青色狼瞳中滿是笑意。

“怎麼樣?這兔皮質量不錯吧?等回去給仲珺做個毛領子,肯定暖和!”

諸葛琮沒注意到面前人的小心思,接過兔皮打量了一下,抬眼笑道:“確實不錯,辛苦長延了。”

亓官拓沒從他眼中看到欣賞,正有些失望。

但瞧見他的笑意,頓時又愉快了,便哼著小曲轉身過去,將那隻兔子改上花刀用醬料抹了,架在火上烤。

——諸葛琮沒注意的東西,亓官徵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心中五味雜陳,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媽耶,大兄竟然用美人計,太特麼嚇人了。

胸肌練得大很了不起嗎?!等他再長几年,胸肌肯定比大兄的還大!還強!

他有點不放心地斜眼看看諸葛琮臉色,見他的目光似乎已經再度專注在手中書籍上,便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仲珺不是那種會被外表輕易打動的人。

想著,他便湊過去,低聲柔著嗓子問道:“你還在看書呀?在看什麼?”

諸葛琮抬眼:“傷口還在疼?”

亓官徵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狠狠搖搖頭,笑道:“多虧仲珺言靈,已經好多了!”

諸葛琮嗯一聲,又低頭接著讀。

亓官徵便看著他的臉發呆。

氛圍倒也挺和諧。

在安靜中,印章心有餘悸地說:

【還好你轉移話題比較快。要是讓這綠茶薩摩耶看到你正在讀暗戀虐心話本子,你汝陰侯形象就保不住了哇!】

諸葛琮淡定地翻過一頁:【這有什麼,我早已不是汝陰侯,還要什麼形象。】

印章痛心疾首:【諸葛琮,你不懂,作為戰力天花板,你一定得有逼格,要不然會被人抓走嬤了的!】

諸葛琮不是很理解:【我都是天花板了,還有人能把我抓走?你到底在說什麼?】

印章喃喃道:【你不懂……】

“哆哆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穿過楓林響起,由遠及近。

亓官拓頓時警惕,亓官徵猛然起身擋在諸葛琮面前,都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