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四月,春意正濃。

考試考點外,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細碎的光影。

靳硯初、南啟鴻坐在車裡,眼睛時不時望向考點的方向,眼神裡滿是期待與關切。

雖說嘴上沒怎麼言語,可車內的氣氛卻因這份默默的守候顯得有些凝重。

終於,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不一會兒,靳懷心和南曦並肩從考場大門走了出來,兩人的臉上洋溢著輕鬆與自信,嘰嘰喳喳地分享著考試中的點滴。

周圍的同學也三兩成群,或長舒一口氣,青春的朝氣驅散了考場外的緊張。

“爸媽,姑父,我們考完啦!”南曦一眼就瞧見了自家的車,歡快地拉著靳懷心跑了過去。

車門一開,兩個女孩就像兩隻歡快的小雀,鑽進車裡,你一言我一語迫不及待地說起考試細節。

“哎呀,媽,考聽力的時候,有個單詞我明明記得,可一時就卡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急死我了!”南曦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也是,閱讀那篇科技文太繞了,還好時間把控得還行。”靳懷心附和著,臉上帶著俏皮的笑。

家長們微笑著聽著,眼中滿是寵溺,偶爾插上幾句安慰的話。

一路上,車內歡聲笑語不斷,車窗外的街景如幻燈片般閃過,不多時,就穩穩地停在了南家老宅門口。

庭院中,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一地金色光斑,石桌上的棋局激戰正酣。

與此同時,在老宅的側廳裡,阮蘇荷與黎玉珠正悠閒地聊著天。

阮蘇荷身著一件暗紫色繡著梅花圖案的旗袍式上衣,搭配一條黑色絲質闊腿褲,頭髮整齊地挽在腦後,用一根翡翠簪子固定,整個人透著股溫婉優雅的韻味。

她面帶微笑,眼神明亮,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偶爾抬手輕輕撫平裙襬的褶皺。

黎玉珠則穿著一件棗紅色的棉質對襟上衣,下身是同色系的寬鬆褲子,腳蹬一雙黑色布鞋,頭髮花白,卻也梳理得一絲不亂,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皺紋,但那笑容卻總是暖人心扉。

她手中攥著一串佛珠,時不時輕輕捻動幾下,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庭院中的一草一木。

“嫂子,您瞧這倆老爺子,又為一步棋較上勁了,真像倆老頑童。”阮蘇荷抿嘴笑著,聲音輕柔溫和,眼睛裡滿是笑意。

黎玉珠也被逗樂了,臉上的笑容更深:“可不是嘛,他倆這輩子就好這口,下了大半輩子棋,也爭了大半輩子。

不過看他們精神頭足,咱也跟著高興。”

兩人正說著,長廊裡傭人們腳步匆匆,一個個託著擺滿菜餚的托盤,從廚房穩步走向用餐廳。

托盤裡,清蒸魚泛著誘人的光澤,糖醋排骨色澤紅亮,還有各類時鮮蔬菜,綠的翠、紅的豔,葷素搭配,香氣四溢。

傭人們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將這精心烹製的美味灑落半分,只為能讓一家人準時吃上可口的午飯。

庭院中,四月的暖陽肆意傾灑,透過蔥鬱枝葉的縫隙,在地面上落下一片片金色光斑,仿若細碎的金子。

石桌上的棋局激戰正酣,黑白棋子錯落有致,恰似一場不動聲色的智謀較量。

南鶴青身為大哥,身姿筆挺,自帶一種沉穩的上位者氣場。

他身著一襲藏青色中山裝,面料挺括,裁剪合身,穿在身上顯得精神矍鑠、幹練利落。

頭髮雖已大半花白,卻依舊整齊有型,每一根髮絲似乎都在訴說著他往昔嚴謹自律的歲月。

劍眉下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目光炯炯,總能洞悉周遭一切,歲月鐫刻的皺紋在他臉上仿若歲月的詩篇,記錄著他的滄桑過往。

南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