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陵第一看守所裡,對一間監舍進行了消毒。

女獄警說,所長這位享受特殊待遇的人是誰啊?

蔣所長說,材料還沒有移交過來,聽說是首犯江嘯的未婚妻。

首犯的未婚妻就住單間,今後抓到了首犯,是不是還得給他準備個套間啊?

話不能這麼說,這個女的剛剛流產不久,醫生建議要避免細菌感染,對羈押人員的健康權,還是應該得到保障的。

隨後,兩名獄警鋪上墊毯子和棉被。

之後,一輛救護車開到了常陵第一看守所裡,阮萍被兩名女警押解到監舍。

在常陵指揮部裡,趙強正在籤搜查令,他簽好後,站起來遞給她,小盛啊,阮萍已經羈押在看守所了,搜查之前,得讓她籤個字。

好的,我這就去。

好。

阮萍靜靜躺在監舍裡,一個人麻木的發呆著。

隨之門被開啟,盛芳冰走了進來,阮萍,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

你看看我吧。

真的不記得,我沒有見過你。

我提醒你一下,9月2號深夜,你回雷公橋鄉下去,經過公路檢查站的時候,我到救護車上檢查過你,你想起來了嗎?

我記得那個女警察,可她不是你。

不是我嗎?

肯定不是,她沒有你那麼漂亮。

謝謝,我記得,當時你也沒有現在這麼漂亮,那會你臉色蒼白,心裡特別緊張。

那是因為失血過多,我沒有什麼可緊張的。

失血過多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你緊張是因為江嘯在車上。

你們弄錯了,他不是江嘯。

他在你面前叫陳龍,龍哥。

他在哪裡都叫陳龍,我見過他的身份證。

他的身份證很多,他乘飛機去廣州的時候,又叫彭建國。

那就更不對了,他根本就沒去過廣州。

你怎麼知道?

他給我來過電話,是從貴州打來的。

什麼時候來的電話?

前幾天。

準確的說是前天,9月3號晚上,第一個電話打到你母親家裡,現接電話的好像不是你,緊接著打到你的手機上,交談的時間好像不短,是這個電話嗎?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不要套我了。

阮萍,我也不希望用套的辦法讓你交代問題,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都到這種地步了,我還有什麼好處,這就是我命中註定的,我這輩子,除了我媽,沒有人真正對我好過,天天又讓我媽生氣,還連累她,她從小把我拉扯大,沒有得到一點的好處,反而為我擔驚受怕,嚇都快嚇死了。

我和你媽談過了。

你們找她幹什麼,她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我完全相信,她不僅沒有關係,而且她還主動向我們提供了江嘯的很多情況。

不可能,她什麼也不知道,你這是在詐我。

但是她很瞭解你的身體情況,因為她是一名很有經驗的婦產科大夫,對你流產的原因,她很是不理解。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大懂你母親的意思,她告訴我,你的流產很可能是藥物引起的。

我媽為什麼沒有對我說。

他說你對江嘯太痴情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她老人家還要求我們調查這個情況,另外,你知道嗎,你母親很為你打抱不平,在你剛剛流產非常需要照顧的時候,江嘯卻一個人跑到廣州瀟灑去了,這就是你母親的原話。

你們抓不到龍哥的。

這是我們給你的第一個機會,看來你是打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