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唸叨什麼呢?”喬栩然溼著頭髮坐到蛇錚身邊,讓蛇錚給他擦頭髮。蛇錚從回來後一直這樣,神神叨叨的,心神不寧。

狐雒孔蘇該不會給蛇錚說啥可怕的東西,嚇到了。

“沒事。”蛇錚甩甩頭,把豹荼的話甩出腦子,認真給喬栩然擦頭髮。

黑髮細軟,有水珠沿著髮絲滾下,落到鎖骨處,亮晶晶的沾到面板上。

一滴、一滴,又一滴,在削瘦的鎖骨處聚起一個水窪,隨著呼吸不斷的起伏晃盪。

蛇錚又想起豹荼說的親吻。

明明自己是蛇卻覺得現在的溫度比身上有毛毛的獸人溫度還要高,嗓子特別幹,好像口腔中的涎水也跟著逐漸升高的體溫揮發了,沒有一點口水能讓他潤喉。

缺水帶來的感覺讓蛇錚焦躁起來,迫切的想要喝點水什麼。

圓果水、蜂蜜水和白水都可以,什麼都可以。

但他還在給伴侶擦頭髮,蛇錚不想離開伴侶獨自一蛇前去喝水,只能低下頭,發揮人魚一族的天賦,低頭尋找距自己最近的水源。

舌尖終於捲走喬栩然鎖骨處的水珠,那種因為缺水帶來的焦躁感瞬間緩解,緊接著,貪慾從心底萌生,不夠,只是這一點還不夠。

瞳孔變得細長,發出淡淡的血紅色光芒,毒牙也收不住似的,總是從嘴裡冒出來,但是沒有毒液,毒液會傷到伴侶,一滴也不行,伴侶的面板很嫩,毒液會腐蝕伴侶的面板,會在伴侶柔嫩的面板上留下無法痊癒的傷口。

好渴……

循著本能,蛇錚低下頭,腦中是豹荼和他說的,最開始一定得是親吻——

鼻翼埋入潮溼的髮絲中,蛇錚舒爽的長呼一口氣。

他愛上喬栩然比他想象的還要早,早在第一次冬眠時,他鬼使神差的將喬栩然割下來的頭髮帶回去,又在快要睡著時驚醒,把喬栩然頭髮咬到嘴裡,讓喬栩然的味道伴隨著他一起冬眠。

或許是更早更早,第一次把喬栩然咬進嘴裡,口欲期只對喬栩然一個人有。

越想越興奮,蛇錚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

“你怎麼了?”突然被蛇錚咬住鎖骨,喬栩然嚇一大跳,轉過身看蛇錚,抓住他頭髮:“孔蘇到底和你說什麼了?今天這麼奇怪。”

喬栩然的話打斷蛇錚心中的獸性,搖搖頭,眼神恢復清明:“沒事,就是覺得有點渴,想喝水。”

喬栩然扯著蛇錚臉蛋:“渴了你咬我幹什麼,我又不能止渴。”把床頭櫃上的杯子給蛇錚:“下次渴了就說,我又不是不給你喝水。”

蛇錚想起剛才的想法,低下頭,耳朵紅了起來:“崽崽——”

“嗯?”

“沒事,睡吧!”蛇錚想了想,還是先算了,另外找個時間問問喬栩然想不想,他不能只想自己想的,還要問問崽崽的意願。

喬栩然奇怪的看了蛇錚一眼,孩子大了,有秘密了,應該不是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只要蛇錚安全,一切都好說。

迅速擦乾頭髮,蛇錚用尾巴拍著喬栩然,等到喬栩然睡熟之後,變成大蛇,拍哄的動作不停,蛇錚左晃一下右晃一下,還是想著豹荼說的一天一夜。

首先,要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這個是部落的林子,周邊有巡邏的獸人,他們的房子是用最堅固的木材做的,不會有獸人和獵物闖進來。

第二,私密性要好。

蛇錚在房中游蕩一圈,月光透過玻璃窗戶,在地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光圈,也讓路過的獸人能透過窗戶看到屋內。私密性不好,蛇錚找了兩塊獸皮,遮住窗戶,屋子一下變得漆黑,蛇錚的紅色瞳孔在黑暗中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