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話說的,你的事兒不就我的事兒?”我義正言辭地說:“說出來,哥幫你。”

“你能幫個寂寞?”楊樹知道指望不上我們,不過他沒別的辦法,“算了,我就知道這點。”

“你找曹蕊問啊!”我當即提高音調說,“她肯定知道。”

“問了我目的不是太明顯嗎?”楊樹似乎並不情願去問曹蕊。

“那看你吧。”

楊樹的愁苦滯留在臉上,或許他該自己想想,陳新想要緩解氣氛地說:“現在咱最重要的是學習。”

“我”楊樹欲言又止。

“你覺得她會談嗎?”我問。

“肯定不會。”楊樹脫口而出。

我兩手一拍,“那不就對了?那你有啥好慌的?”

“有道理。”楊樹眉頭漸漸舒緩,“說的對,我慌個屁啊!”

“不對,我心裡怎麼就是有股氣兒呢?”他剛放鬆的眉頭又愁苦起來。

陳新像個老人般頗為老成道:“正常正常,習慣就好了。”

“這可不興習慣啊。”我乾笑一聲,習慣這個豈不是不完犢子了?

買完東西從小賣部出來,我把夾心餅乾塞進衣服兜。

“放假了,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想。”我說。

楊樹思考著目前的處境,隨後無所謂地擺手,“管她的。”吹起的風讓楊樹選擇迴避剛才的話題。

“回教室學習。”陳新突然說。

“學啥啊?馬上放假了。”

“就是放假我才要學習。”陳新說了句不符合他作風的話,“冷死了。”

說完,他便匆匆跑進教室。

我和楊樹站在外面,面面相覷,“他這是又被甩了?”

楊樹搖頭,“我怎麼知道?”

“進去吧,外面確實冷。”

即使楊樹不說,我也要進去,林七月同學還等著我呢。

“回來了?”林七月似是餘光瞥見了我,放下手上寫著的筆。

“昂,外面颳風了,真的冷。”將那袋夾心餅乾給她。

“你要嗎?給你用會兒。”她把手上的暖手袋遞到我面前。

“不用,我手放兜裡的,不冷。”

“噢,好吧。”

她撕開包裝,先分給了後座的兩位。

“謝謝,七月。”鄭秋葉回以笑容。

“你要嗎?”

我搖搖,“我吃了的。”

林七月抿嘴,“行吧。”噻一塊進嘴巴。

回正身一手往嘴裡投餵餅乾,一邊寫題。我好奇湊過去看一眼,英語啊……看不懂,於是乎拿出我日語書開始背單詞。

今兒早只有四節課,最後兩節都是楊老的,他只講了半節,剩下一節半自習,看來跟老宋想法不謀而合,都覺得臨近放假,學得進去個啥?

最後幾分鐘,楊老站在教室門口四處張望,哪怕是外面的風都沒能褪去楊老渾身散發的“想要放假”的衝動,果然老師也跟我們一樣。

“今年最後一面。”我收拾著書包說,“再見面就是明年了。”

“是啊,好快。”林七月贊同地點頭。

“不收拾一下嗎?馬上放學了。”看著她還在寫東西,我不由問。

“不著急。”她卻說,“慢慢來。”

我有點不解,“你不是想回家嗎?”

“沒事兒,幾分鐘不耽誤。”她繼續笑著說。

“好吧,不過你東西別落下,比如手機鑰匙什麼的。”

“不會的,你以為像你呀?”

“我那是意外。”有幾次到出租屋門口才發現鑰匙落在學校,沒背書包的我白跑一趟,“東西我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