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呢?”

“早走了,嗯在你睡著之後沒多久。”林七月回想著。

“難怪你沒叫醒我。”怪不得睡這麼香,原來是身邊沒有危險。

不是所有老師都上自習,老宋看我們自習找不到事兒幹,於是乎給在座一人發一張卷子,美其名曰:“幫你們消磨時間”對此我在心裡默默地問候了老宋一下。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當晚陳新打著噴嚏,說他可能被感染了得回家。

“你不會是單純想回家了吧?”我盯著陳新不通道。

“真的,我覺得我現在有點燒。”陳新說的言辭懇切,我手背往他額頭一靠,又在自己額頭試了試,“還真有點?”

“我就說嘛。”陳新戴著口罩但遮不住他露出的“果然如此”的表情,或許他沒有生病的難受,只有對回家的渴望。

“我找老宋請假去了。”說完,我們目送他走進辦公室。

楊樹一直看著辦公室門口,思索語氣開口:“他怎麼看起來那麼高興?”

“你覺得呢?”陳新只怕是早就想回家了,這不理由來了?

現在這個新冠弄得人心惶惶的,我是想回家心慌慌,不得無所謂,得了從某方面來說更好。

“他能回去?”楊樹懷疑。

“肯定能。”我篤定道,以老宋的性子和目前局勢,只要陳新說自己不舒服,量體溫出現一絲絲異樣,就會立刻被老宋連人帶床單打包遣送回家。

“唉~我也想回去了。”楊樹言語中帶著一絲羨慕。

“得了吧,咱走讀,現在和放不放假有差別嗎?”我瞥了楊樹一眼,除了每天按時上學學校不準玩手機,其它跟放假沒有任何區別。

“還是不一樣的。”楊樹搖搖頭說。

不一會兒,陳新手裡捏著一長條紙,走出辦公室,頃刻間,他身上虛弱疲憊的氣息一掃而空,轉而被高興代替,要不是戴著口罩壓住了他嘴角,不然怕要翹到天上去。

“拿到了。”他拿著白色紙條在我們眼前得意晃動。

“你再得瑟,我給你撕了。”楊樹滿臉嫉妒,“蒼天不公啊!”

陳新樂呵樂呵地回教室收拾東西,“兩位,在下先告辭了。”他一拱手轉身大步離去。

“他真該死!”楊樹咬牙切齒。

“他幹啥去了?”剛不知道在哪兒的李陽冒出頭問。

“他回家了。”我說。

李陽瞬間驚愕,“什麼?!”

“病了。”

“啊?”李陽在錯愕的情緒中轉換極快,和剛才的楊樹一樣羨慕,“我也想回去啊!”

“你估計等會兒就能見到他。”我對李陽道。

“啥?”

“他現在回寢室,明兒才走。”我解釋道。

李陽表現出喜色,“那太棒了,我回去就叫他給我傳染一下。”

我臉色一黑,“你是天才。”

教室裡原本還是二十來人,但一天過後,又縮減兩人。

第二天下午,連續幾天自習摧殘的我們,意志達到極限,逐漸變得渾渾噩噩,老宋看我們萎靡的樣子,大概是怕我們生理和精神產生雙重病症,特此准許我們放電影一觀。

同其餘老師協商後,沒有受到阻力,成功地爭取到了一下午外加一個晚自習的電影時間。

“不上自習?太棒了。”林七月兩隻小手握拳,在腿上輕拍,麻木的眼神生出色彩,放鬆的心情溢於言表,“自習的都已經麻木了。”

林七月看著桌上練了大半的字帖,頓時鬆口氣。

“這已經是第二本了吧?”我問。

“有本不在你那兒嗎?”林七月說。

“嗯”林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