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頡……一直都是這個家庭工具人。

從她大學開始,從未給過她任何關懷和親情的父母,開始以各種藉口和理由伸手找她要錢。

畢業後,她父母的那副醜陋的嘴臉更是讓人作嘔,更是想方設法吸著蘇頡的血。

其實大家都知道,只不過大家保持著默契,不去輕易提及她的過去。

蘇頡自個也是倔強的性子,她從來不提,只是默默承受著。

除了偶爾受不了的情況下會找路遠稍作傾訴,對他們幾人基本是閉口不談。

其實寧不二也大差不差猜到了,前些年聽說她弟弟在蓉城談了個女朋友,女方想要在蓉城安家,可她弟弟又哪裡能拿的出買房的錢。

不出意料的,他們一家人把主意打到了蘇頡的身上。

當時鬧的很兇,甚至驚動了帽子叔叔,後來在帽子叔叔的調解之下,蘇頡拿出了自己畢業後攢下的所有積蓄,並且與這一家人斷絕了關係。

可血脈關係又怎會如此簡單就會斷絕,那一家子的奇葩,又怎麼會放過蘇頡這樣一個長期的免費飯票。

蘇頡在魔都工作這事,也只有寧不二和路遠他們幾人知曉,壓根不敢讓她的家人發覺她工作的地方。

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工作地點,少不了又是大鬧一場。

說來說去,始終逃不脫一個利字。

現在蘇頡表現的那麼異常,少不了是因為餘姚婚禮的時候,又被家裡人給盯上了,估摸著又想讓蘇頡出資贊助他們家的寶貝疙瘩結婚的彩禮。

他們就像附身在蘇頡身上只會吸血的臭蟲,甩也甩不了,像牛皮糖一般惹人生厭。

寧不二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事,疏忽大意之下忘記了這件事。

可選在蓉城,他也有著自己的考量,一時間他也犯愁了起來。

酒店樓下的街道燈火輝煌,已經到了深夜卻還有著不少人影。

望著外面的繁華景象,寧不二心中卻感到一絲孤獨和無奈。

寧不二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他只記得做了個夢。

在夢中,他目睹了寧言蹊和方一唯站在璀璨的舞臺上,而自己則置身臺下,為她們的熱情與光芒歡呼雀躍。

他也夢到了工作室順利開業……

他夢見了很多很多。

有這個世界的朋友,也有原世界的朋友……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和順利……

哪怕他已然知道自己處於夢境中,他仍沉浸在那份愉悅之中。

……

清晨。

寧不二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神情一陣恍惚。

緩了好一陣,寧不二甩了甩髮懵的腦袋,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拿起手機,有寧言蹊和方一唯大清早發來的訊息。

寧言蹊的資訊寧不二隻是看了一眼,就點開了方一唯的聊天介面。

內容無外乎都是吹捧寧不二的方案的奇思妙想,不同於寧言蹊的吹捧,方一唯還給寧不二發了幾個檔案。

寧不二點開後,粗略看了幾頁,大都是關於作曲的的一些資料。

其中很多地方還做了筆記,被標註的滿滿當當,不用想也知道是方一唯自己做的筆記。

甚至一些地方還畫著許多可可愛愛的圖案,不知不覺寧不二竟看的入神。

過了好久,寧不二才回過神來,放下手機後,仍有些意猶未盡。

不得不說,方一唯發來的資料都是經過整理的,可以讓寧不二直接略過很多沒必要去了解的東西。

況且一些地方還做好了筆記,只要寧不二用心,照著這幾份資料,估計用不了多久,也能簡單的可以自己作曲了。

雖然寧不二之前學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