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汪洋聞言臉色瞬間大變,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杜子騰的擔架邊,沉聲說道:

“趕緊把擔架放地上!”

因為這些人都戴著手銬,所以抬擔架的是四個人,聽到縣長大人發話,他們趕緊放下了擔架,那個最先喊出聲的中年人有些驚慌指著杜子騰的右手說道:

“縣長,您看他的手背!”

陳汪洋順著中年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杜子騰的整個右手都已經腫脹發黑了,手背上有兩個細小的傷口,從傷口處還不斷有黑色的血液湧出!

再看杜子騰的臉,此時也是一片烏青,即使在昏迷之中,他的臉上也滿是痛苦之色!

“怎麼會這樣?大年你看到杜子騰被蛇咬了麼?”

陳汪洋看向了康大年,語氣中滿是憤怒和不解,當然,他的憤怒不是衝著康大年去的,更多的是衝他自己:

媽的,自己千防萬防,居然還是讓杜子騰出了事!

康大年一臉內疚地說道:

“對不起領導,剛肖指導員喊了一句有蛇,我就下意識地往他那邊看了一眼,誰知道就這麼點兒時間杜子騰就被毒蛇給咬了?領導,是我失職了,沒有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我願意承擔責任!”

陳汪洋聞言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事是意外,跟你沒關係,你有什麼責任?行了,趕緊先救人!”

“好的領導!”

康大年畢竟是武警特戰出身,以前經常到野外參加生存訓練,所以對於毒蛇咬傷還是有一定的處理經驗,

應了一聲之後,康大年立刻將自己的武裝帶抽了出來,將杜子騰的右邊胳膊肘的位置用武裝帶用力地綁了兩圈,然後就準備俯下身去給杜子騰吸毒血!

我靠,這個司機看起來很有經驗啊,杜子騰不會真被這個傢伙救活了吧?

看到這一幕,牛大虎心說不妙,連忙上前阻止康大年:

“快停下!大年同志,烙鐵頭的毒性非常猛烈,你這樣吸毒血不但救不了杜子騰,你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咱們犯不上為他冒險!”

康大年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陳汪洋,似乎是在詢問陳汪洋的意見,

陳汪洋見狀也是犯了難:

怎麼辦?

救還是不救?

不救吧?

不合適,畢竟杜子騰就算犯了法,但是在法院判決之前他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見死不救的話有違人道主義,

救吧,牛大虎說的也有道理,不一定能救活杜子騰不說,沒準還會搭上康大年這個好同志,確實划不來啊!

正在陳汪洋舉棋不定、左右為難的時候,田雪蓮忽然站了出來:

“小陳縣長,讓我這個老太婆試試吧!我們這山裡毒蛇多,所以我用我們老田家的祖傳秘方配了一些蛇藥,平時都會帶在身上的!”

對啊,自己怎麼差點把田雪蓮這位御醫的後人給忘了?

陳汪洋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說道:

“田大娘,那就辛苦您試一試吧!”

“看您說的,這有啥辛苦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田雪蓮從自己隨身的布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就要走上前去幫杜子騰療傷,結果卻被牛大虎又一次上前攔住了:

“老太太,你有行醫資格證嗎?沒有的話可是非法行醫,要擔責任的!你可想好了!”

田雪蓮估計以前遇到過這種事,聞言立馬停下了腳步,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陳汪洋:

“小陳縣長,我確實沒有行醫資格證,這怎麼辦?”

陳汪洋心頭火起,瞪著牛大虎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