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秋雨過後,溫度下降了許多,已經有點初冬的感覺了。

晨霧還未散盡,陳汪洋駕駛著一輛黑色的防彈suv,已經停在了王子愛和金金下榻的招待所門口。

沒多久,穿著一身藏青色衝鋒衣和迷彩褲的金金,挎著鼓鼓囊囊的戰術揹包從旋轉門裡鑽出來,迷彩褲腿上沾著可疑的油漬——昨夜從火鍋店打包的十盒蝦滑顯然經歷了場惡戰。

"陳大縣長親自當導遊?"她叩了叩車窗,戰術手套在結霜的玻璃上留下五道白痕,"先說好,要是爬到半山腰把小愛累著了,我可得把你捆在纜車軲轆上拖下山。"

陳汪洋搖下車窗,諾基亞n95的藍光照亮他無奈的臉:"金金同志,咱們這是去青城山不是珠穆拉瑪峰"

話音未落,後車門開了,鑽進一個人來,後座冒出個毛茸茸的腦袋,

陳汪洋扭頭看去,只見王子愛裹著一件印滿hellokitty的羽絨服,脖子上還掛著臺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單反相機。

"哥哥早!"

少女把熱乎乎的豆漿杯貼在他臉上,"快看我在早市買的熊貓髮卡!"

鑲著水鑽的黑白熊在她馬尾辮上晃悠,與背上的戰術揹包形成了詭異的反差。

“喲~羽絨服都穿上了,小愛你這是過冬天呢?”

陳汪洋一邊接過豆漿杯,一邊打趣地說道。

王子愛小臉兒一紅:

“都怪金金姐,說什麼山上更冷,非讓我多穿點兒!”

說著王子愛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鍊,露出了裡面的藍白色jk服……

盤山公路上,金金盯著後視鏡裡尾隨了有一陣子的銀色捷達,忽然從揹包掏出個磚頭大小的gps定位儀:"後面那輛從第三個路口開始跟"

"是我們縣旅遊局的車。"

陳汪洋單手打方向盤避開坑窪,"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聽說我要去青城山逛逛,非要過來找我彙報工作,美其名曰順便學習一下青城山的旅遊業經驗,我推脫不過,就讓他們一起來了。"

他說著按下車載cd,道士誦經聲混著電流雜音在車廂流淌。

王子愛突然趴到前座椅背,薄荷味洗髮水的氣息拂過陳汪洋耳際:"這唸的是《北斗經》?我昨晚用全真教內丹演算法破譯過"

"坐好!"金金一把將人拽回座位。

陳汪洋瞥見後視鏡裡少女吐舌頭的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揚——這哪是hnss的天才少女,分明是個逃課出遊的高中生……

山門處的檢票員正撕著紙質門票,忽然被金金揹包裡探出的金屬管吸引。

"防狼電擊棒。"

女警衛員面不改色地把手持式金屬探測儀塞回去,順勢將王子愛羽絨服兜裡滑出的儀器塞回原位。

晨鐘撞碎薄霧時,三人正站在千年銀杏樹下。陳汪洋舉著單反相機指導構圖,冷不防金金被王子愛拉進了取景框。

"咔嚓"聲裡,王子愛嬌俏的笑臉和金金有些尷尬的笑容一起定格——工作性質原因,金金很少拍照……

上清宮石階覆著薄霜,金金第三次摸向後腰時被陳汪洋按住:"今天沒有外勤任務。"

他指向正在掃地的年輕道士,"你看人家拿的可是正經笤帚。"

話音未落,年輕道士的笤帚柄突然脫落,露出泛著冷光的合金管——那分明是改裝過的行動式衝鋒槍,隨即他衝著金金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臉。

金金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近新人的素質堪憂,以後不能帶他執行保衛任務了。”

陳汪洋拍了拍金金的肩膀,微笑道:

“對新人沒必要這麼大的偏見,畢竟你也是從新人過來的嘛!”

金金一